如果这时有一把剑刺过来,陶兮保证会义无反顾的扑上去她死她们家王爷也不能死
“吃完了”男人扫了眼桌上的残骸。
红着脸点点头,陶兮没好意思出声,其实她早就吃饱了,但是又不想浪费,要知道这一桌足够一个普通人家温饱一辈子了。
起身出了雅间,外面的侍卫立马在前面开路,避免有些不长眼的惊扰王爷,而陶兮则紧紧跟在后头,大堂那些人都远远避开不敢多看,那个掌柜也点头哈腰的候在一旁,眼睛都不敢抬一下。
等出了人满为患的酒楼,外面赫然候着一辆偌大的楠木马车,纵然街道上人挤不通,可光是马车上那块挂着“臻”的木牌就足以让众人纷纷让道,京城的畅通无阻只存在于那些达官显贵身上。
等她们王爷上了马车后陶兮也坐了上去,可还未等易木抽动马鞭,里头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进来。”
陶兮“”
易木脸上的表情十分怪异,这么多年每次有危险他都挡在王爷前面,也没看到王爷给他加点月银
撩开帘子她慢悠悠的坐了进去,车厢的空间非常大,而且十分舒适,里面还摆了茶水和糕点,就连地上也铺了毯子,踩上去都是软的,男人正靠坐在那看着书,哪怕不说话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也足以叫人望而却步。
陶兮坐在一旁,一下也不敢多看,她现这个王爷对自己似乎好过了头,虽然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十分感人,但也不用这么感动吧
“可识字”
马车突然行驶起来,陶兮一愣,然后摇摇头,“奴婢并未念过书。”
这里的字其实和隶书差不了多少,她是可以看懂的,但原主没有念过书,她自然不能露馅。
“过来。”男人神色如常。
眨眨眼,陶兮只得挪过去些,但依旧隔了半臂远,直到男人视线一瞥,她才吓得坐过去。
“记性如何”他目光落在书上。
顿了顿,陶兮轻声道“还可以。”
她曾经练过快记忆法,没办法,学习压力太大,要背的东西太多了。
“南三十五里曰青黄之山,濩水出焉,北流注于渭。其中多金。有鸟焉,其名曰邴,其状如鹿,黑身赤足,大凶。”
低沉磁性的声音平静无波,男人那立体显明的轮廓也少了分锐利,与那日徒手斩杀几名的人截然不同,陶兮心间一动,目光忽然落在了书上,对方居然在教她识字。
马车外响起阵阵小贩的吆喝声,喧闹嘈杂,陶兮唇角一抿,小手紧紧攥着衣角,视线不自觉偷偷瞄了眼旁边的人。
似乎不喜她的走神,萧臻眉间一皱,“记住了”
赶紧点点头,陶兮吓得一本正经的盯着书,莹白的小脸上满是认真。
书一合,男人的眼神像是带着无形的压迫,“背一遍。”
这是直接跳过了识字,直接让她背了
面对他的刁难,陶兮清了清嗓子,突然慢慢背道“南三十五里曰青黄之山,濩水出焉,北流注于渭。其中多金。有鸟焉,其名曰邴,其状如鹿,黑身赤足,大凶。”
清脆的声音让萧臻目光一顿,没念过书,还能记得那些生僻字。
见她们王爷不说话,陶兮也有些不安,没念过书不能代表她记性不好吧
随手拿过另一本兵书看了起来,男人并未再多言,陶兮坐在那眼珠转了几圈,突然轻声道“您不是要教奴婢念书吗”
她还等着做个好学生呢。
眼角一瞥,男人神情严谨,“本王何时说过要教你”
陶兮“”
她现在又现了她们王爷的一个特点,那就是翻脸翻的比书还快。
不过她也不没指望对方会真的教自己,刚刚说不定只是心情好而已,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说不定哪天就把她这个救命恩人给咔嚓了。
车厢里气氛有些怪异,等马车一路来到王府时,陶兮是最后出去的,门口的侍卫看到她从王爷的马车里出来都惊呆了。
刚准备跳下去,可刚一弯腰腹部又传来一阵钝痛,陶兮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扑向前面的男人,吓的她脸都白了,不过好在她及时拉住了帘子。
易木下意识拔出剑,但半路还是硬生生止住了动作。
看了看还捂着腹部蹲在马车上的女子,萧臻突然单手提着她后衣领,将人半提抱了下来,面上透着不悦,“谁放她出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