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婞这就把手伸进了面盆里,揉了揉毛巾,拧干水,这才坐到床边说,“来,把脸凑过来。”
严小开有些犹豫的扭头看向那扇虚掩的房门。
郝婞见状竟然说,“放心,尚小姐已经睡了!”
话说出口之后,她的脸上就是一红,因为这话实在是太暧昧了,仿佛自己正要和他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
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她又赶紧的补充:“阿大,既然你叫俺一声姐,你就真把俺当成你姐不行吗?”
严小开想点头的,可是脑海里却突然飘过了毕瑜的身影,心说我也把她当成姐,可是我却想上她啊?你也要我把你当成姐,你难道就不怕……
正胡思乱想间,郝婞却已经伸出了手,温柔又有些霸道的轻轻扳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过来,然后手中温热的湿毛巾就落到了他的脸上,给他仔细的擦拭了起来。
严小开的心里一震,因为就算在唐朝,自己身为富家公子的时候,也不曾享受过如此细致又贴心的服侍呢!
看着她那温柔又明亮,羞涩中又有些闪烁的双眸,他突然有些痴了。
郝婞替他擦完了脸之后,看他仍呆呆的看着自己,脸更红了一些,低声问:“阿大,你在想什么呢?”
严小开回过神来,“没,没想什么!”
“那你把上衣脱了!”
这一次,严小开没有犹豫,只是那手伸到钮扣上时却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竟然颤颤巍巍的,怎么也没办法把衬衣纽扣解下来。
“俺来吧!”郝婞见状就说了一句,然后凑过来,微微蹲下身子,伸出双手帮他解衬衣的纽扣。
一阵成熟女人的幽香扑面而来,严小开的身心一震,双手也无力的放了下来。
垂眼看去,一双白嫩灵巧的手正在解自己的纽扣。
微微抬头,立即就闻见了她呵气如兰的气息,那满带着雌性气味的好闻味道被他吸了进去,从鼻腔到气管,从气管到肺部,从肺部沁入心田,变成一股让他兴奋的东西,使他的雄性荷尔蒙迅速分泌,血液也忍不住臊动起来。
为了避开这股让他感觉舒服又难受的气味,他微微屏住呼吸垂下头,可是目光落到她的领口之时,身心又是一阵巨震。
一阵阵心惊肉跳,不想当场支帐篷,他赶紧闭上眼睛,心里不停的默念: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只是念了一圈的般若波罗蜜心经,却仍抵不住郝婞一句轻柔的话语,“阿大,你躺下来好吗?”
严小开的脑袋“轰”一下,什么经文都想不到了,如任人摆布的木偶乖乖的躺了下来。
郝婞又拧了毛巾,然后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小心又缓慢的擦拭起来。
严小开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起来有些消瘦,可是脱了衣服之后却并没有瘦弱的感觉,反而十分的结实,半年的锻炼下来,胸腹各种肌肉已经成形,不过并没有那些健美男士那么夸长,而是很温和的肌肉线条。
这种美好的肌肉线条,对于女人而言,无疑也是一种诱惑,尤其对郝婞这个年纪的女人而言。
郝婞虽然不记得自己是谁了,但她显然并没有忘记自己是个女人,她虽然没有了记忆,但她显然没有丧失思维与女人的原始本能,所以在看到严小开赤裸的上身之时,双手也忍不信微颤了。
不过当她看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之时,心里一丁半点的秽念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与愧疚。
这些伤口,都是救尚欣所付出的代价,而尚欣被绑架,则是因为那一场挣执殴斗……归根结底,就是因为自己。
郝婞眼眶红了,泪水不停的在里面打转,她知道严小开受了伤,可没想到他竟然伤得这么严重,而且就算受了这么重的伤,自己和尚欣竟然还要他开车,要他陪她们去逛街。
“滴嗒”一声轻响,泪水终于夺眶而出,落到了严小开有腹部。
原本闭目装死的严小开感觉腹部一凉,赶紧的张开眼睛,看见郝婞已经泪流满面之时,不由大吓一跳,急忙问:“婞姐,你怎么了?”
郝婞哽咽着说,“阿大,对不起,都是俺害你变成这样的!”
严小开哭笑不得,“没事的,我已经调制了独门金创药,一会儿帮我擦完身之后就替换一下药,过两天就好了!”
郝婞含泪点头,然后就更加小心的替他擦拭起来。
她不说话,严小开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微叹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好容易,郝婞终于给严小开擦拭完了上半身,严小开也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呼一口气正想坐起来的时候。
郝婞的声音却低低的传来,“阿大,你把裤子脱了!”
严小开立即就滞住了,像是挺尸一样躺在那儿,傻了似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