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一个在宫外,一个在椒房殿,怎么斗。”皇帝笑着摇了摇头,“朕是不想再听到皇后说,平王妃如何粗鄙,不堪大用,她看中的世家女如何优秀,配得上泽儿罢了。”
赵公公对这个回答很意外,又在意料之中,皇子娶妻向来不简单,“只此一次就能让皇后打消让王爷休妻的念头?”
“一次?”皇帝轻笑一声,“以朕对皇后的了解,她明日不宣平王妃,后天也会宣她。”
“阿嚏!”
豆蔻连忙把斗篷拿出来,“主子着凉了?”
“没有。”燕来裹上斗篷,揉揉鼻子,“大概是皇后在骂我。”
豆蔻:“还骂?她都把您数落哭了,还不够啊。”
“她没数落我。”椒房殿很大,豆蔻等人留在殿外,皇后和燕来的声音不小,豆蔻等人也听不清,“我哭是装的。不装哭她得数落我。”
豆蔻惊讶,“装?可你眼睛红了啊。”
“因为我想到王爷在战场拼杀,心里难受眼泪一下就出来了。并不是因为被皇后骂,难过的想哭。”燕来笑道,“皇后大概回过味了。”
椒房殿正堂,皇后望着空空的大门,难以置信地说,“本宫终日打雁,今儿反倒叫雁啄了眼。有意思,有意思。”
“主子,您气糊涂了?”椒房殿一等宫女知礼见她竟然在笑,满心惶恐雨不安,“主子,您别吓唬奴婢,奴婢胆小。”
皇后扭头瞪她一眼,“你胆子是小。本宫让你闭嘴,你真就不说了。”
“奴婢以为主子不想再跟平王妃废话,希望她赶紧滚,奴婢才没敢多言。”知礼弱弱地说。
皇后:“我想让她滚,滚的远远的,但不是在说我老说我有病之后全须全尾滚出去。”
“那那,明日再宣她进宫?奴婢亲自前往。”知礼试着说。
皇后颔:“去!务必跟她一起来。还有,明日她过来,你们别吭声。本宫也不容她行礼,直接问她为何要把王姑姑赶出去。”
“说起王姑姑,主子是何打算?顺王妃说她还在客栈住着,要不要奴婢明日一起把她带过来?”知礼问。
皇后转向她,疑惑不解,“带来做什么?”
“做做,和奴婢一起伺候主子。”
皇后冷声道:“宫里人手多的用不完,早几日皇上还吩咐本宫,愿意归家的全放出去,你还把人往宫里带,嫌本宫不够烦?!”
知礼哆嗦了一下,“奴婢,奴婢见您那么生气,还还以为主子您——”
“以为本宫心疼她?那老奴仗着得老太太看中,早年没少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要不是泽儿府上没个厉害的,她想进平王府?做梦!”
知礼顿时明白该怎么做。
翌日,从宫里出来直奔顺王府,提醒顺王妃别再管王姑姑,就拐去平王府。到门口得知女主人不在家,知礼傻眼了。
在门口犹豫半晌,蔫头蔫脑回到椒房殿就跪下请罪。
皇后不敢置信,“你去也不顶用?”
“不是。平王妃回娘家了。”
皇后:“嫁进来没三天回哪门子娘家?”
“三朝回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