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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无意中碰到邢武的额,才现他的额烫得吓人,晴也的瞳孔震了一下,她偷偷去看邢武,现他已经闭上了眼,晴也慌乱地从他怀里起来,找个借口说要去洗脸。

却正好撞上护士进来给他打点滴,她才知道邢武并非看上去那样精神,头颅ct显示他有脑震荡,硬膜下血肿等。

他的体力已经到达了极限,只是听见晴也的声音,强撑着从床上爬起来,晴也无法想象他在忍受着多大的疼痛和难受安抚她的情绪。

她一口气跑到医院的天台大哭了一场,随后便擦干眼泪回到病房,让李岚芳回去休息,独自留下来照顾邢武,而邢武已经高烧昏睡过去,彼时,晴也也已经整整一天滴水未进,胖虎他们临走时给她买了面包和水,可她啃了两口依然食不下咽。

整整三天的时间,邢武时而昏睡,时而清醒,他醒着的时候,总是催晴也回去上课,晴也被他说急了,直接回道:“你再赶我走,我就不管你了。”

他就盯着她笑,也不说话,有的人就是这样,不笑的时候冰冷得难以靠近,可是笑起来时仿若天空放晴,大地复苏,邢武的笑容对晴也来说就是有这种魔力,她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这样的笑容无法自拔。

三天后邢武脱离了危险期,情况明显好转,还趁晴也睡觉的时候,偷偷给她剥了一碗橘子,晴也有时候真的很佩服他那跟铁打一样的复原能力。

晚上的时候,她就窝在他的身边,老实得一晚上都不敢乱动,怕碰着他的伤口,好在奶奶和邢武在一个医院,邢武住院的时候,李岚芳还可以顺便去照料奶奶。

这几天,来了很多人探望邢武,有学校的同学、老师、邢武的那些兄弟,江老板在某天下午也来坐了一小会,晴也虽然给江老板倒了水,但自始至终神情冷漠。

江老板对邢武说:“以后我和靶厂之间没有中间商赚差价了,现在出来混,哪讲究什么打打杀杀,无非混得就是个钱字,这次的事情你也算出了风头,现在外面人都说你小武爷有量,一个人掀了整个暗堂,老哥我也算为你铺好路了。”

邢武垂着眸面无表情,晴也却转过身不想再看见江老板的嘴脸,到底是生意人,明明为了自己的私心和利益,却被他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甚至不知道的人听了还觉得有点伟大。

真的为了邢武好就不会差点要了他的命,要不是她去找了舒寒,江老板根本就不可能安排人过去,也不过是事后坐收渔翁之利罢了。

江老板并没有待很长时间,只是临走时,他丢下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扎扎亭那边要重新规划了,我最近正在跟人谈合作,以后那一片的势力会是我的,当然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是你的。”

说完他从小包里拿出一沓厚厚的信封放在床头,带着手下走了。

晴也抬头看向邢武,他无声地转动着了句:“我多久没抽烟了?”

“你住院后不就没抽了。”

邢武手一扬把打火机一抛,打火机稳稳落入垃圾桶内,塑料桶晃了晃,他突然说道:“戒了好不好?”

晴也转过身有些错愕地看着他,邢武眼神瞥了眼床头的信封:“晴也,帮我把这个钱还给江老板。”

晴也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拿起信封追了出去,一直追到楼下,江老板快上车前晴也才喊住他。

他转过身,晴也跑到他面前将信封递给他:“邢武让我还给你。”

江老板低眸看了眼信封,忽然轻蔑地笑了下,对手下挥了下手,旁边的人接过晴也手上的东西。

她退后一步看着江老板说道:“没有茶的杯子,再价值连城也只是个空杯子,慢走。”

晴也说完调头大步离开,江老板望着她飒爽的背影微微挑起眉梢。

坐进车中他反复回味着刚才晴也的这句话,缓缓说道:“刚才那个丫头是在骂我还是…”

“还是什么?”手下的人回过头来。

江老板却看着窗外掠过的破败街道,三轮电动车拖着一车大蒜洋葱在吆喝,不时几条脏兮兮的土狗满街乱窜,电线杆歪七八扭,信箱上的绿色油漆退了大半,远处水泥墙的房子外,纵横交错的晾衣绳乱七八糟地横着。

他笑着摇了摇头:“武子终归不会为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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