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伊鲁索不打开镜子通道的话,现实世界里人类的说话声音是传不到镜空间的。
“镜中人”
波鲁那雷夫只能不甘地听到伊鲁索在镜世界里发号施令
“交给你来解决了
下一个瞬间,镜中人那沉重有力的拳头便结结实实地印在了波鲁那雷夫的身上。
那本就遍体鳞伤的身体更是猛遭重创。
现实世界里,一口暗红色的瘀血从波鲁那雷夫的嘴角缓缓溢出。
而这还仅仅只是开始。
镜中人的拳头很快就像暴风雨一般打来。
那血肉碰撞的闷响在镜世界中不断响起,剧烈的痛苦开始像海啸一般不断向波鲁那雷夫的大脑涌来。
“真是糟糕”
“没想到他竟然还藏着这样的能力。”
“现在的我什么都做不了,再这样下去,我”
波鲁那雷夫的心渐渐地冷了下来。
情况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这般急转直下,他除了接受这残酷的现实也再也做不了什么。
现在的他已经几乎完全不能动弹,最多勉强转一转脖子,动一动手腕。
能算是可以自由活动的部位,估计也就只剩下一张嘴了。
落到如此境地,他又能做什么呢
难道靠他一张嘴把空间咬破,隔着一个世界把敌人咬死吗
想到这残酷而无力改变的处境,即使是波鲁那雷夫这样的男人也不禁有些心灰意冷。
“我恐怕真的要死了。”
这一刻,人生的走马灯都快转起来了。
隐隐约约地,波鲁那雷夫甚至能到自己逝去的挚友在埃及沙漠的地平线上冲着自己遥遥招手。
然而,就在这时
波鲁那雷夫的耳畔突然响起一阵惊骇的叫声
“啊啊啊啊啊”
现实世界里,一个路人像土拔鼠一样放声狂嚎
“这、这个人怎么只剩下一半了”
他只是一个正准备漫步过桥的年轻游客,却是完全没想到自己在上桥后竟然会到如此诡异的画面。
用“诡异”两个字来形容都有些欠缺力度。
因为普通人不见替身,所以这位年轻游客不见那个拼凑出来的完整的“人”,不见银色战车身披银铠、手持长剑的右半边身体。
他只能见波鲁那雷夫的血肉之躯,那具只剩左半边的血肉之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