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对方所谓的第二点要求，姜磊站起身子，险些被气笑了，这老货是不是出门没吃药？！
随着他的声音，樊蓉以及方主任手下的那名护卫领，一起出现在了帐篷门口。
“小姜，先别急嘛。”
“方主任，不管您要说的是啥，免开尊口吧！”
“你确定？”
对姜磊的反应，方主任却似笑非笑，老神在在的靠在椅背上，眼中没有任何意外之色。
“世道不易，大家难免都有火气，有啥事好好谈嘛，我们就在外面候着……”
樊蓉给姜磊使了个眼色，那名护卫领，也在方主任点头之下，退了出去。
“方主任，我敬你是前辈和领导，可一直是以礼相待，你要继续这种不着边际的话，那咱可真没得谈了。”
“小姜，你根本不知道我要说的是啥，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我不着边际，而不是你心浮气躁？”
“……”
方主任也坐直身子，犀利的眼神直视姜磊肃声道：
“我先问你拿不拿得出五吨水，如果拿不出，不用你赶，我马上就走！”
“拿得出咋样？拿不出又咋样？”
“那就是拿得出！”
“……”
姜磊无语的揉了揉脸，跟这样油精鬼滑、皮厚多变的老干部谈判，实在是难为他了……
“先给你看两样东西，你再决定付不付费用。”
此时的方主任，气质又从智珠在握的上位者，变成了市侩的商人模样……
站起身来，走到帐篷门口，再次确认周围没人后，回到桌前，小心的从内兜掏出两个东西。
一个是巴掌大小的玻璃盒子，里面盛着半盒青灰色的粉末状物体、另一个竟然是拳头大小，浅绿色带着蓝色细纹的某种水果，只不过姜磊从未见过。
“先来看这个！”
方主任把小盒子郑重放在桌上，从口袋内掏出一个小袋子，打开之后，里面竟是随处可见的细沙。
拿起一点沙子，洒在玻璃盒内的青灰色粉末上，方主任小心的捏着盒子轻轻摇了两下。
姜磊皱眉看向对方，一再确认这老货没有开玩笑的样子，这才耐着性子等着下文……
可这一等，就是十来分钟，帐篷内寂静无声，两人大眼瞪小眼，尴尬的一匹。
轻轻咳了一声，正准备拼着得罪人，询问一下对方精神状态的时候，神奇的一幕却毫无预兆的忽然生了……
只见玻璃盒内，刚洒在上面的那一层薄薄的土黄色细沙，忽然像被扔进水里一般，缓缓的沉入那青灰色的粉末之中！
“这东西叫青土，只要落在上面的沙子，都会被沉入最下方，时间久了，还有一部分沙砾，会被同化成青土本身！”
“同……同化？！方主任……”
“你等等再问，先看第二样！”
方主任伸手打断姜磊急切的问询，将那不明水果拿在手上，小心的从尖尖的尾部开始剥皮……
比拳头稍大一圈的水果，果皮只有半指厚，内层长着雪白像椰肉般的果肉，整个水果之内，竟然是像石榴一般，指甲盖大小、一粒粒晶莹剔透的“小圆球”。
拿出几粒“小圆球”，方主任将它们放在倒空的茶杯里，先是自己吃了两粒，又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