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
定国公丧着脸回到了府里。
魏学林见到父亲这样,有些诧异,“父亲,姑母不同意?”
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百钧硫磺,算得了什么,姑母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定国公想到太后对他警告,深深叹了口气,“林儿,不是父亲或者你姑母不想救,而是不能救。你就当霜儿远嫁他方,再也回不来了吧。
还有,千万不可对别人说你送过硫磺去北厉,相关痕迹你也收拾干净,别让人抓到把柄,这事就当从来没发生过。”
说完定国公一只手用力按着自己两边的太阳穴,一只手挥挥示意魏学林退下。
魏学林还想说什么,看到父亲如此,只得把话咽了下去,退了下来。
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何不能救妹妹?
又为何不能说硫磺之事?
莫非
魏学林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性,脸色瞬间惨白,垂在身子两侧的手紧握成拳。
若是如此,不仅是魏吟霜,连他都有可能自身难保。
他想到了之前让人送去北厉三十钧硫磺,猛地冲回自己的院子。
算算时间,那些硫磺应该还没到,拉货的马车行车本就要慢上许多。
不,不行,不能再让这些硫磺送到北厉了。
上次他亲自运送,还算小心,可正因为上次太过顺利,这次他也没把这事当回事,反正数量也不算特别多,甚至都没告诉定国公,随便派了些人就送了。
这万一
魏学林马上放出信鸽。
但愿一切都来得及。
可魏学林等了几天都没有等到任何回应,他的右眼皮也狂跳不止。
他忙派人去查,结果回来的人告诉他,运送车队凭空消失了,查不到任何线索。
魏学林收到消息时,瘫坐在椅子上,脸色白得如纸。
到底是谁截留了这些货。
想来想去,魏学林只想到一个可能。
北厉人和他是交易,之前一切顺利,这次数量也算不上多,没必要为一些银子做出截货的事,他们之后可还是要合作的。
其他人也没有截留的理由。
那就只剩一个人会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