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微垂着头,似是很低落。
林婉嘴角隐晦的抽了抽,有九成肯定,装的。
正常情况,江晋要么回怼,要么就毫不在意。
();() 低落?几乎没可能。
“走。”
李易声音低沉,状态瞧着有些萎靡。
张廉一事,很快传开,众人的关注点都在这上面,而市井上却小范围的流传起了关于凌谊的讨论。
一个个大肆夸赞,从文韬武略到胆识才智,把凌谊夸的是天上有地下无。
但由于谈论的人还不多,并没有被注意到。
将茅风带回后,茅家关了大门,更是放出话,凡靖安侯府之人,不得出现在茅家三尺内。
决裂的姿态,让一众人意外。
但细想想,倒不难知道茅家的心思。
自打江晋回来,茅家就一日比一日艰难。
茅家是想重修旧好,但江晋就未必了,对茅家悔婚一事,他心里定然有怨。
茅文蕴和离,江晋特为此放鞭炮庆祝。
除了茅风那个傻子,茅家已经开始疏远靖安侯府。
这一次,江晋看着是为茅风出头,但根本原因,还不是那坛酒是用来对付他的。
明知自己是众矢之的,与他亲近会受波及,江晋却没有任何驱赶茅风的举动。
在他心里,只怕未把茅风的生死当回事。
或者,就是刻意所为,借别人的手,对付茅家。
表面假惺惺关怀,暗地里喊着痛快。
他若不是心思不良,茅群也不会说出那番话,更是彻底跟靖安侯府决断。
茅家,茅群将一封信丢进了炭盆里,看着燃烧起来的纸张,他眸子幽深,茅家元气大伤,不能在明面上闹出动静,只有转暗处。
刑部,李易领着两名护卫,在刑部郎中的带领下,见到了动弹不得的张廉。
看到李易,张廉又是恨,又是怕,试图往后缩,但一动,喉咙里就发出惨叫声,面部越发扭曲。
“有问出什么?”
李易侧头看向刑部郎中。
“张廉并不承认砒霜是他放的。”
“从他的衣物看,你们根本没有动用任何刑具。”李易声音微冷。
“靖安侯,他已经如此了,难道非要屈打成招?”刑部郎中直着身,正义凛然。
“屈打成招?”
李易笑了笑,猛揪住刑部郎中的衣领,眸色狠厉,“本侯报官,可不是为他脱罪的。”
“这刑部,究竟是皇上的刑部,还是你们的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