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间,终于,念姐开了口:“把你的玩具枪收起来。”
我说:“你理解我的意思了么?”
“理解了。”她靠到椅背上,瞥了我一眼,说,“几年不见,胆子倒是见长了。”
“……”
“如果碰到老人,千万不准报警。”念姐说,“你不信任我,给我弟弟打电话总可以吧?”
我说:“那是我的事。请你不要再来了,我一点也不喜欢你。”
“哼。”念姐朝我冷哼了一声,“白眼儿狼!”
说完,升起车窗,绝尘而去。
我放松下来,观察了一下四周,保镖也不知道去哪儿了,难道是没上班?
一边往回走,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拿起了手里的枪。
仔细看了半天,还真是玩具枪……
样子可以说非常仿真的,我猜重量也是,但没什么杀伤力。
我回到家,只见范伯伯一个人坐在沙上,手里握着一把割肉刀。
我看这架势有点害怕,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玩具枪,说:“范伯伯……您这是?”
“你没事就好。”范伯伯放下刀,看着我问:“来的是什么人?”
“一个女人。”我说,“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女人。”
范伯伯凌厉地盯着我,问:“叫什么名字?”
我说:“她没说。”
念姐是繁华的姐姐,而繁华是我的姐夫,跟我家是沾亲的。
念姐既说要找人,又不让报警,肯定是憋着坏,那范伯伯跟她肯定不是亲戚,甚至敌对。
所以呀,我还是假装不认识念姐吧,免得让家里这具瘟神不舒服,万一人家真的是隐藏大佬,我们全家可已经被人家了解得清清楚楚了。
于是我绕过了与我有关的,只将念姐来的目的和她的长相进行了一番描述,最后说:“因为我也很害怕,不知道那是一个什么人,就只能那样处理了。”
范伯伯微微颔,说:“这女人眼力不错。”
我说:“您知道那是谁吗?”
范伯伯摇了摇头,靠到沙背上,说:“这样的女人有很多。”
我问:“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其实我最想问的是我的家人都去哪儿了,但只能耐着性子跟他先聊。
范伯伯说:“容我安排一下,你们先不要出门,尤其是孩子,不准再去那间幼儿园。”
我说:“好……”
范伯伯撩起眼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别怕,孩子,你做得很好。想不到你表面柔弱,内心却这么刚强。”
我说:“多谢您夸奖,我也是觉得……那个女人不像好人。”
范伯伯次慈爱地笑了:“我也不是好人。”
“……”
“你的工作就辞了吧,事情结束后,你就跟着我们干。”范伯伯说,“你不是会弄程序嘛?正好,我一直对科技方面的事业很有兴趣,需要这样的人才,就冲你这性子,你一定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