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样算不算爱我呢?一定算的,对吗?我知道他内心的所有隐秘。”权海伦看着我的眼睛,目光里带着迫切,“你一定不知道吧?看你的表情就不知道,而且你厌恶这样的他,他不会袒露给你。”
我说:“这么说你应该很确定他爱你。”
如果权御真的如她所说,那我也觉得他爱权海伦过我。
毕竟,以前的权御是不会在我面前流露出“真实”的,我常常能感觉到我们之间存在着一堵无形的墙。
但我问完这句话后,权海伦只是看着我,许久才说:“你真的是个可恶的女人。”
“……”
我感到了一阵厌烦。
“你明知他爱的是你,”她说到这儿,眼圈开始泛红,“他爱的是你,你一定能感觉到他的忍耐与克制,他害怕自己的破坏欲会伤害你。所以每次跟你见过面之后,他都会疯狂地折磨我……你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还问我……你不知道你得到了什么。”
直到从保镖房里出来,下午的阳光洒在身上,我才感觉那种压抑愤懑的感觉消散了几分。
阿美陪在我的身旁,我俩走了一会儿,阿美说:“刚才是我抱歉。”
我说:“应该道歉的是我……抱歉,只是我见不得那种太暴力的对峙场面,我会很不舒服。”
“这就是我需要道歉的原因,繁先生提醒过我的。”阿美说,“你不能见血,讨厌暴力,我一时没有忍住。”
我问:“你为什么会忍不住呢?”
这种高级保镖肯定会比常人更冷静吧。
“因为这样真的很容易,”阿美解释道,“从抓她过来开始,她就大喊大叫我,疯狂无比。但这是她的策略,就像没有教养的小狗总是喜欢乱叫一样,这是属于疯狗的策略。对付这种人,理智对待总是会吃亏。”
我点头说:“其实我理解的,所以我说应该道歉的是我,我不应该当场让你那么尴尬。”
“我为你工作,不存在尴尬。”阿美说,“而且我很佩服你,你比我想象得更加冷静理智。”
“多谢夸奖。”我笑了笑,没有继续恭维她,转而道:“不过,你对她说得那些话怎么看?”
阿美说:“我认为她没有说谎。”
我没说话。
“当然,她的表情看上去没有说谎,但这不意味着这都是真相,人是有可能被自己欺骗的。”阿美说,“但这意味着,当你和权先生来往时,需要多加小心。”
我点了点头:“谢谢你的提醒。”
阿美一直将我送到家门口,才说:“这次的事我们很抱歉,但我誓,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我说:“不要有太大压力,我相信你们。人无完人,我也会改良一下我家的系统,再跟你们仔细商讨,列出跟我家关系不太好的名单,配合你们。”
世界上没有绝对不犯错的保镖,阿美他们毕竟是繁华配给我的,是我所能拥有的最好的。既然还想要人家给我做事,那就不必再责怪了。
阿美微微一笑,说:“我现在完全相信她说得都是真的。”
我愣了一下,因为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说。
“因为您有让人想要善待您的本领。”她笑着说,“爱是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