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抬头,仍旧端着咖啡杯,低头抿着杯口。
我抽出钱,尽可能地轻地放到桌上。
然后转过身,以最快的度往外走。
走了几步,终是按捺不住心头的恐惧,开始跑!
我何尝不知这是徒劳?可要我低下头来乖乖回去,我真的做不到!
我拼命地往前跑,用尽全力。
或许只要我跑得足够快,就能跑出有他的人生。
就在这时,突然!
一只手扯住了我的手臂。
平时这样的事生时虽然也会多少惊吓到我,但至少在事前能够听到脚步声,其实是多少有点心理准备的。
可这次完全没有。
它完全是突如其来,猝不及防。
我只觉得眼前仿佛被蒙了一层磨砂玻璃,一切都变得模糊。
我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可能我尖叫了吧?尽管我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可能我也哭闹挣扎了吧?
我也不知。
这种失控的感觉持续了好久,直到我感觉到了窒息。
四周还是那么静,我还是听不到任何声音。
视觉逐渐恢复,我呆呆地望着眼前的脸。
显然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繁华睁开眼,松了口。
我看了看他,转动脖子,现自己正在车里。
车窗外的景物飞地移动,我看到玻璃上倒映的人脸。
一颗带着参差的毛茬,像是犯过罪被释放似出来的囚犯似的……这样的光头。
我呆望着,这时,后颈上忽然按来了一只手。
这股力量太大,我无法反抗,被他搂进了怀里。
汽车行驶了很久才停下。
繁华松开了手,我从他怀里坐起来,现这里是地下停车场。
虽然这座城市的地下停车场都有几分相似,但这一座我早上刚刚来过。
是郝院长的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