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安安。
她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脸上喜气洋洋。
见到我,立即就是一呆。
我也愣住了。
梁听南明明说他跟穆安安没有关系,可她怎么会有他家的密码?
我虽然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但显然任何人都看得出,我昨晚是在这里过夜的。
因此穆安安的脸色登时变得煞白,震惊地看着我。
我连忙解释,说:“我只是……”
我没有说完。
她已经丢开东西冲了过来。
我转身逃走,跑了几步,忽然惊觉不对劲,用手一摸。
转头看去,见穆安安已经停下了,手里抓着我的假。
她低头看了一眼假,随即抬起了头。
与此同时,梁听南冲了进来。
十分钟后,我、穆安安以及梁听南一起坐在了餐桌边。
梁听南帮我戴好假,对穆安安说:“治疗会造成严重脱,所以她干脆剃光了所有头。”
“你撒谎,你上次说她不肯治。”穆安安说完,将视线转移到了我这里,很凶地诘问,“是不是繁华他家人干的?”
我摇头:“真的只是药物副作用。”
“哼。”穆安安冷哼一声,问,“你实话告诉我,是不是他二姐做的?”
我意外地问:“他二姐来找你了?”
穆安安的脸色稍微有点不自然:“嗯。”
我问:“你……泼她水了?”
穆安安没说话。
梁听南见状,站起身走了出去。
房门关上。
穆安安看向了我。
她死死盯着我,目光如刀。
我知道她是在等我一个解释。
可我要不要说呢?
穆安安跟我不是一条心,也不想尽最大能力救我爸爸。
她跟繁华的二姐有接触,说不准今天她就是来帮忙试探我的?
如果不是因为信托的事,我当然不想跟梁听南这样牵扯。
不过话说回来,信托的事正是被穆安安所阻挠的,若她不阻挠,这事根本就不会变成这样。
无论如何,还是我爸爸的事最重要,于是我沉默下来,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