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一名公司女高管,就是一名普通女子,又怎么会在出席不同场合时只穿一套衣服?苏东群顿觉汗颜。
赖四海在一旁也频频点头,这点他深有体会,每次要出门时,小秘光是要选择穿什么样的衣服,就得花上半个小时。
范守安面无表情地说道:“男人嘛,有时候会很粗心,而这,也许恰恰成了为你自己开脱的说辞。”
柴文静点点头:“信不信在你们,但既然给了机会,该说的话我得说。”
“他们头一天找上你,为什么第二天你对那个所谓的江南公司就会那么熟悉?”苏东群皱眉问。
柴文静叹了口气,缓缓地低下了头,像是对苏东群解释,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可能因为执念吧,我太渴望去高丽工作了,所以当一个机会出现在眼前时,没有时间去考虑是馅饼还是陷阱,而是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他们给我的资料上,那晚直到一个字不差的全背下来,我才安心地睡了一会儿,现在想想,真傻!可那种为梦想奋斗的感觉,真好!”
“背了一夜的资料?但为什么那一晚会有人在ktv看到了你,别和我说,你是唱完歌才去背的资料?”兵不厌诈,范守安冷笑一声,似乎已经洞察了一切。
料想中的慌乱并没有出现,柴文静一动未动,从表情到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只轻声答了一句:
“认错人了,我从来不去ktv,那一晚更没时间去。”
难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苏东群内心开始动摇,但仍然不依不饶地问道:
“他们为什么会那么信任你,很多事都由你来做主?”
“这哪是什么信任,他们只是有利用我!”柴文静猛然抬起头,眼睛里喷射出愤怒的火苗,“每次在你们公司进行业务对接前,他们都会告诉我一些常规的应答,而我也乐在其中,陶醉在华国负责人的美梦里,实际上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他们的挡箭牌。”
“柴小姐,最后一个问题,”范守安手捻着山羊胡,“你觉得,他们打算用什么方法,骗走我们的一千万?”
那个“骗”字说得格外重。
泪水夺眶而出,柴文静全身一阵颤抖,双手捂住脸,头几乎埋到膝盖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盯着柴文静看了许久,范守安忽然站起身说道:“柴小姐,你可以走了,我会派人把你送回学校,但你要有个思想准备,我们的人可能会随时找你了解一些情况,到时希望你能配合。”
“谢谢,”柴文静长长出了一口气,仿佛卸下千斤重担:“本以为你们会把我送到公安局,这样也好,同样的话,省得还要再说一遍。”
范守安居高临下地看向柴文静,不知为何,心底竟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柴小姐,虽然我们暂时没有报警,但不要认为这件事会就此结束,四海公司蒙受的重大损失,总要有人为此负责的,所以,如果你想起或掌握了关于那两人的任何信息,都希望你能马上告知我们。”
柴文静缓缓站起身,脸色苍白,双目无神:
“关于那两个人,我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也不知道刚才说过的,对你们有没有用,临走之前,最后再说一句,在这个骗局中,作为帮凶,我不敢说自己无辜,但绝对是无心,因为,我也是受害者。”
“此时说这句话,还为时尚早,等到水落石出之日,再说也不迟——你走吧!”柴文静的冷静让范守安浑身上下很不舒服,挥挥手示意她跟随等在门口的司机出门。
走到门口,柴文静忽然停下脚步,回头面向众人:
“我会向你们证明,我是清白的!”
柴文静刚刚离去,大龙和二龙鼻青脸肿地走进门,没等赖四海和范守安说话,二龙先着急地问:“四哥、军师,咋让那个女的走了?”
范守安叹了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