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您一个电话,不管啥时候啥地方,我们肯定随叫随到。”赖四海赔着一张笑脸道。
“那是肯定不行的,”马俊的表情无比认真和正直,“我们之间只是患者和医生的关系,无论我手中有多大的权力,都不能用在这个方面,细究起来,现在都是在以权谋私,是要犯错误滴!”
“这是当然,我们之间只是医患关系。”
手指搭在马俊几乎摸不到脉的肥手腕上,范守安笑道:
“马厅长高风亮节,令我们敬佩和敬仰,从您的脉象上看,第一副药的疗效很好,但毕竟是陈年旧伤,如果相信在下,可能需要您再多吃上几副药。”
“只要能治好病,我把药当饭吃都行,”马俊哈哈大笑,手向桌上一划拉,“别光说话,吃饭,四海、范神医,今天高兴,二位陪我喝两杯自么样!”
“好!”赖四海起身倒酒。
范守安却连连摆手:
“马厅长,我不胜酒力,真喝不了,不信您问四海兄弟。”
赖四海刚想张嘴,却被马俊摆手拦住:
“范神医这是不想破例啊,也好,我们当然要尊重,只是我请你们治病,这也是不符合规定的,看来范神医的原则性比我更强,单凭这一点,我就要向你学习。”
赖四海则两眼一瞪:“能陪马厅长喝酒,是我们的荣幸,管啥能喝不能喝的,今天都得喝!”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范守安只好起身接过酒瓶给自已倒满,双手举杯,向马俊深深一躬:
“今天舍命陪君子,说错了话,甘愿自罚一杯,还请马厅长大人大量。”
眼看一杯见底地时候,马俊这才阻拦道:
“范神医这是哪里话,我只是开个玩笑,想着四海那么爽快,酒量一定很好,所以才觉得你也能喝。”
没想到点兵点将都点到了自已的头上,赖四海只好也站起身,端着满满一杯酒举向马俊:
“马厅长,祝您身体健康,先干为敬!”
看着各自干了一杯酒的两人,马俊放声大笑:
“都快坐下,我们边喝边聊!”
有了一杯酒打底,酒桌上的气氛很快就进入了高潮,聊天的话题从天南海北到明星八卦无所不包,随着酒越喝越多,马俊和赖四海的声音越来越高,范守安却眼神迷离,慢慢地没了声音。
马俊指着手腕上的金表,炫耀似的说道:
“四海,你看我这块表,正宗的劳力士,十二万,我都不知道除了看看时间,还能干什么,为什么卖得这么贵!”
此时的赖四海满嘴酒气,神智已经有些不清:
“马厅长,这好像是外国的表,外国的东西都他妈死贵死贵的!”
“外国的表怎么啦,”马俊似乎有些忿忿不平,“不就是个看时间的东西吗,像钟表这些东西,咱华国早就有,比外国不知早了多少年,就像很早以前,有个东西叫编钟,它就是把许多钟编在一起,然后就能显示时间。”
“不对,马厅长,”赖四海迷迷糊糊地摆摆手,“编钟不是干这个用的,它是……”
赖四海突然感到自己的脚面上被人狠狠地踩了一脚,当下疼得一咧嘴,没说完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没给他喘息的机会,马俊紧跟着便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