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雨海从旧陵村骑着二六杠车子悠悠然然地刚到西国道,眼见就到家里时,突然不远处,一辆大卡车奔驰而来,曹雨海赶紧靠边避让,这个时代看到卡车不容易,于是不禁多看一眼,只见车门上几个大字“沈市615厂”,车子一闪而逝,曹雨海看见那几个字时心中一堵,好像有什么事情遗忘想不起来了,还是先回家吧。
到家时见二大妈正在和妈妈唠嗑……。
曹雨海说,“我回来了,二妈,我二大爷上班了?”
二妈道,“没有,今天上县上开会了,”哦,接着掏出2块大白兔拨开糖纸塞给曹雨湖、曹雨轩嘴里,2个小家伙都露出满嘴的笑容,张开手要抱抱,曹雨海就和2个小奶娃玩了起来。
晚上二大爷回来了,见到曹雨海时说,“老三,你去老汪家玩这么长时间吗?”
“玩嗨了,不小心就时间长点,又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正常工作会议,对了,中午在公安局张局长家吃的饭,他还跟我提起你抓拍花子的事情呢。”
“那没什么,只是凑巧碰见而已,张局长工作很忙吧。”
“嗯,很忙,听他说前一阵子去省城帮忙,一个失窃的案子。”
“什么案子还调兄弟单位的人员帮忙?”
“不太清楚,好像什么615厂的案子?”轰……,曹雨海终于想起了615厂黄金失窃案……,后世在百度上无意间看到过关于此案的具体情况;受国家3年自然灾害的影响,全国大面积受灾,为了让老百姓能够活下去,中央政府决定从民间收集大量的黄金,然后经过提炼做成金砖,到国外购买粮食,帮助老百姓度过这个灾害年。中央领导把这个任务交给了省城的615造币厂……。
1961年3月18日最后一部分黄金制作成金砖被送往厂里的储藏室内进行保管,但是3天后再进储藏室时发现金砖失窃2块,国家迅速组成了专案组,但经过半年多的审查后,也无法侦破此案,最后案件不了了之。此案在1980年出现转机,一个叫黄素贞的女人去银行售卖黄金。银行人员发现可疑之处,于是报告了公安局,警察询问过后,黄素贞交代黄金是她丈夫关庆昌在1961年在615厂偷的,关庆昌是615厂的员工,交代了黄金就埋在他家门口的大树下,此案就此告破。
曹雨海想到这里问道,“二大爷,你想不想立功?”
“立什么功?”
“我要说我能帮助张局长破获此案,你信不信?
二大爷瞪大眼睛盯着曹雨海,曹雨海风轻云淡地说,“信不信吧?”二大爷诺诺道“信,”
“这就对了,到时候你和张局长都能立功,又为国家挽回损失多
好。”
“那咱们怎么做?”
“找张局长去,他不是专案组成员吗,开完会肯定还得回到专案组去,咱们俩去沈城一趟,在找到黄金的具体位置后,找张局长报告就说无意中得知偷窃人员把东西藏在哪里了就行。”
“好吧,明天咱俩就去沈城一趟,我再相信你一回。”
第2天中午,曹雨海爷俩已经走出沈城火车站,找个招待所住下,在房间里,曹雨海说,“二大爷,明天咱们去百货商店去调查一下咱们村工艺社产品的销售情况,之后再去615厂附近打听一下关庆昌家的住址,确认好住址后,咱们就可以找专案组的张局长了,关庆昌就是偷窃黄金的人,黄金就埋在他家门口的大树下。”
“你怎么……,”
“别问……。”二大爷此时只能相信曹雨海了,这些年来相信他就没有错过呢。
翌日,他们俩去沈城百货店中,曹雨海看到省城的商店货品明显比县城的多不少。
“二大爷你去找人去吧,我买一些东西,”于是就开始大肆购物,昨天他就已经整理好了一些票据,争取今天都花出去,尤其是县城里没有的布料都买,一个小时后采购完毕,除了手里提着点吃的,剩下的都在上厕所时,收进空间的仓库里,和二大爷汇合后,打听到615厂怎么走,又是一个小时来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此地已经出了城区,看到615厂的大门时,二大爷就要上前去询问,曹雨海说,“别去,到左侧家属居住区在问?”
十几分钟后,在家属区如愿地问到了关庆昌家住址,曹雨海指着他家大门口的大柳树说“应该就埋在这里的地下……。”
二人到省公安厅找到张局长,张局长道,“老曹、小海,你们怎么找到省城来了,有什么事吗?”
二大爷说,“老领导,我是来省城出差的,我们公社的公艺社产品卖到咱省城了,我是来跟踪调查产品质量和销量的,昨天下午去615厂那一个客户家里走访,晚上回来时发现一个不寻常状况,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家门口的大树下埋着什么,我就想是不是跟你说的案件有关系?”
曹雨海见张局长在沉思就说,“张大爷,你可以带上?一二?个人先悄悄地去探查一番,就是费点时间的事儿。”张局长明显不相信这些话,那么大的案子,2个农村人说发现就发现了,不过一想反正就是搭点时间的事情,“那行吧,等吃完饭后过去。”
于是饭后张局长带着一个年轻的公安,也是他的助手县局的刑侦队长杨勇,一行四人在晚上八点多钟开着张局长的破吉普车来到关庆昌家门口,曹雨海指着大树底下说,“挖挖这里……。”
于是杨勇就开始挖,这个年代到晚上9点多,在街上看不到人影了,吉普车也停在居民区外,结果刚挖到半米深,就碰到一个铁箱子,砸开锁头,正好2块大金砖共80斤,什么也别说了,张局长和杨勇立马过去抓人,二大爷扛着铁箱子往吉普车上走,等到关庆昌看到公安人员后就瘫了,这个年代普通百姓看到公安都很害怕,不说关庆昌本身就有鬼了……。
回到专案组办公室后,张局长叫来专案组组长等人员到场后,没等审问,关庆昌就全部交代了,这下好了,这场震惊全国的黄金失窃案,连总理都关注的案子,在精兵强将侦查半年时间都没有破获,就这样被一个村干部带着一个小孩,无意中给破获了,省厅专案组的领导专门向上级报告案情后,直接召开一个小型表彰会,案情有关人员给予奖状和提升工资等奖励,而作为破案的功臣曹俊山则向他所在的市县通报,相信过后市和县里的领导一定会做出相应奖励的,至于张局长和杨勇二人,省厅领导则表示二人的工作能力优秀……,临提拔怕是不远了,回往家中的火车上,二大爷怪怪地看着曹雨海……,曹雨海说,“二大爷别问了,不然以后我什么好事都不再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