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烽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她明明什么都还没说,可看到她的眼神,自己的心就像是被扎了一刀似得?
祝烽的眉头都皱紧了。
他沉声道:“你别怕,朕不会再把你弄到那个地方去。朕不会再让人伤害你。”
“……”
南烟僵在那里,没动。
额头,嘴角,甚至都还有那些狱卒殴打之后留下的淤青,让她的模样看起来更加凄惨,可怎样的凄惨,都比不过此刻她充满了痛楚,甚至疏离的目光。
祝烽眉头一皱,立刻腾地坐的起身来,刚要说什么,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是侍从送来了药和早饭。
他看着南烟苍白的小脸,沉默了一下,自己起身走过去,将东西接过来,但没有让人进来服侍,而是又关上了门,然后走回到床边,将药碗放到小几上。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虽然,他的声音怎么样听起来也跟温柔沾不上边。
可是,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仍然非常的好听。
“南烟,你先过来。”
“……”
“你得喝药。”
“……”
南烟还是一动不动,只睁大眼睛看着他。
可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却渐渐的,有些红了。
这一刻,她全都想起来了。
不仅是昨夜生的,还有在大牢里,这些天,每一刻,她都想起来了。
包括那些惨烈的酷刑,狱卒们加诸在她身上的剧痛。
还有这些天,他的不屑一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