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她身后的叶诤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南烟。”
“嗯?”
“可能要害的,不是她。”
“……”
南烟愣了一下,回头看向他:“什么?”
叶诤看着她,认真的说道:“下药的人要害的,应该是你才对。”
“……!”
南烟一下子皱紧了眉头。
对啊,昨天自己先回来,是自己倒了水要喝的。
若不是冉小玉太口渴回来把水抢过去,那被下药的人,恐怕就是自己了。
今天早上也是,因为她不舒服,才会让自己给她倒水。
叶诤又接着说道:“你想想,你和她活动的区域可完全不同。”
“……”
“她就只是在后宫走动,这里来往的,大多都是些宫女太监,哪怕出了事,也不会是什么大事。”
“……”
“但你不同,你活动的区域,是外廷。”
“……”
“在外廷走动的,可不仅仅是宫女太监,还有——”
还有宫中的护卫,还有朝廷的那些官员们。
那样一来,就是大事了。
加上自己和祝烽的关系,再过一段日子就要册封,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出了那样的事,不要说册封——
只怕,一切都完了!
南烟不由得出了一头冷汗。
再低头看着冉小玉,眼睛都有些红了。
她,又是被自己连累了的。
就像上一次那个鼻烟壶一样,杜思瑶他们要整的,实际上是自己,只是用冉小玉来拖自己下水。
每一次,她都被自己连累。
南烟只觉得心头一阵愧疚,又一阵深深的愤怒。
这时,彤云姑姑拿了针包回来了。她拿出银针,在火上过了一下,然后找准冉小玉头上的几处穴位,小心翼翼的扎进去。
这一回,冉小玉反倒不叫了。
她只是用力的咬着下唇,几乎将嘴唇都咬破了。
她这样的女子,自幼习武,自然比常人更能忍耐痛楚,但越是这样,南烟越是心痛。
叶诤站在床边,看着她俏脸苍白,一头大汗的样子,沉默着。
过了好一会儿,彤云姑姑将扎在她身上的几根针都拔了出来。
南烟急忙道:“怎么样了?”
彤云姑姑道:“驱除了大部分的药性了,还有一些残留,只能靠她自己慢慢的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