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在心里衡量一会儿,觉得还是避重就轻的好。
“后来寨子里生过一次内乱,主要原因就是林阿爷不肯借路给那些毒贩走d,下面的人被毒贩收买了,在寨子内部搞了分裂,最终导致了那场内乱,那次内乱林阿爷死了,老大的阿爸也死了,还有我哥哥,死了好多好多人”
平安说到这的时候,神情除了悲伤就是落寞。
“周围的村子也被烧毁了好多,我们成了丧家犬,当时我记得林叔最后带着的不过几十人进了山,才躲开了追杀,这二十几人里面有老大,风寂还有我。”
“那次内乱后,林叔用了两年时间才又组建起一支武装力量,在那之前,他挑选了十几个人,送去了国的训练营,林叔最开始是要把老大留在身边的,是老大自己非要去,林叔拧不过他,就放了他去,我就被老大换了下来,留在林叔身边。”
南若安吃的差不多了,放下筷子,对着平安浅笑:
“平安,说重点。”
平安摸了摸鼻子,反正老大也交代的差不多了,也不差他这几句了。
“他们从国的训练营回来后,林叔和老大就带着我们一路杀了回去,那个时候也没现他们有什么不对的,就是觉得老大比较照顾他,有什么好吃的或是好东西,都让他先挑,不过那个时候也是真穷啊,有点钱都被林叔换装备了。”
南若安唇边带着那抹浅笑,轻轻的点了下头:
“我听明白了,他们还是兄弟情变得质,是吧。”
笃定的语气让平安只能呵呵的笑两声,敷衍过去。
“组建起武装力量后,就一直都在往回抢夺地盘了,我记得是许诺从国内回来找林叔和老大,想要在缅沙这里捞点钱,好像是为了林叔的外甥林言吧。”
“别绕弯子,说说关于巧克力的事。”
南若安直接问道。
“你看到的寨子就是那个时候建起来的,有一次林言和许诺一起回来,风寂好像是低血糖犯了,老大正撞上刚回来的许诺,和他要糖给风寂吃,许诺知道是给风寂的就不想给,老大急了动手去抢,
正好被林言看到了以为他们两个在打架,便动手帮起许诺来,他们两个没真下手,但林言下了重手,老大眼角现在还能看到一处浅浅的疤痕,那就是林言打的。最后老大从许诺身上抢了块巧克力,连伤口都没处理,就跑着给风寂送去了。”
平安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南若安的脸色,见没什么异样才继续:
“就是从那天开始,大家都感觉出两人有点不对劲来,也说不上哪不对劲,反正就是感觉不对劲。”
平安这句话可是一点谎没撒,在他的视角里两人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你看着就是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
“之后就许诺自己单独趟出了几条线来,寨子也恢复了大部分实力,靠近国内的边境这边的新路和老路,几乎都掌控在我们手里,就是突然有一天,许诺和老大为了风寂吵了起来,而且吵的十分凶,林叔不喜欢许诺,但那次林叔站在了许诺那边。”
“后来我才知道,许诺一直怀疑风寂在搞小动作,但都被老大压了下来,许诺直接闹到了林叔面前,两人才吵到动了手,他们两个都不相信风寂,只有老大相信,风寂不是我们寨子的人,算是后来加入的,和我们这群人总像是隔着什么似的,但都碍着老大的面子,谁都没说什么。”
“他们俩的事传开了,是因为有一次巡逻队巡逻时,看见两人在车里接吻,老大那天好像是喝醉了,第二天才知道被人看见了,还传的沸沸扬扬。”
说到这,平安意识到自己被南若安带偏了,马上转回了之前的话题:
“当时有两条靠近边境的路,中途要通过几个村寨,那几个村寨都是寨子里的妇孺亲眷,突然有一天这两条路上被查出有人在走d,而且货量十分大。”
平安神色一暗:
“林叔知道后派人偷偷的去查,最后还是惊动了风寂,而他也终于不再装了,露出了他真正的面目。”
“他带着他在寨子里拉拢的人,将那两条路附近的村寨和所有关卡的人,全部都杀光了,剩下的都是被他收买了的人,想要自己吞掉那两条线路。”
“当时老大正在抚光,等他赶回来的时候,风寂带着他拉拢的人正和寨子里的人打的不可开交,明明他们没有多少人,但风寂像是一点都不担心会被耗死一样,死死守着那两条路的关卡。”
“那两条路很特别?”
平安没有说那两条的具体位置,但南若安猜想风寂不是傻子,不会守着没有价值的地方拼命。
“当时我们也很纳闷,直到许诺现了里面的关窍,那两条路是连通整个缅沙走私的通道,之前在我们手上时,我们只用他向国内走私,但如果放到整体来看,将它把南洲那面的通道,和北面的水路连起来,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林叔和许诺判定风寂一定有外援,所以他才会死守在这,我记得是许诺带着人冲进去的,双方缠斗的很激烈,老大是很长时间才赶到的,他不顾林叔的阻止,冲进去后,看到的就是风寂和许诺打在一起的场景。”
“我当时站在离老大不足两米的地方,我听到他在喊风寂的名字,我看过去的时候,许诺受了伤,被风寂开枪打到了腹部,然后老大就冲了过去,之后生的事我没看到,在急着清剿那些叛徒了。”
平安说到这时,顿了一会儿:
“风寂等到了他的外援,我们好不不容易才退了出来,许诺的人在那场叛乱中,几乎死光了,他受伤昏迷还是老大背出来的。”
“后来我听人说,风寂的左手小臂被老大打断了,许诺腹部中了一枪,昏迷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