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猫原以为南若安昨晚说的话,是在和自己使性子。
没想到第二天他真的不打算再去了。
吃过早饭后,夜猫像这半个月每天早晨一样,帮他将要穿的衣服拿出来放到床上,在换衣服时南若安明确和他表明,以后不会再去接受治疗,上山找陈老道针灸。
“不是,你这又和我闹什么呢?咱们早点把病治好不好吗?”
夜猫好话说了一箩筐,哄人哄得嘴都干了,但南若安就是不肯再接受治疗。
实在没了办法,夜猫一屁股坐到床边,脸上凝起浅浅的一层郁气。
“没闹,就是不去了。”
南若安转过身走出卧室,自顾自的坐到客厅的沙上,抱着电脑不知在弄什么。
夜猫手里拿着衣服在床上坐了十多分钟,无奈的叹了声,又起身去客厅找南若安。
“老婆,不是说好了咱们把病治好,就去结婚么,你不想早点把我娶了吗?”
绕过茶桌,夜猫坐到南若安身边,继续哄着人。
“那你怎么还不带我去丹麦领证?”
南若安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反问了一句。
“咱们不是说好了,等你病一好,咱们立马就去么。”
夜猫瞟了眼电脑屏幕,现南若安正用电脑在查丹麦结婚领取结婚证的流程和注意事项。
“我病已经好了。”
南若安淡淡的回道。
夜猫摸了摸脑袋,长长的叹了口气,身子一歪倒在南若安的身上。
南若安一直坐在沙上摆弄着电脑,夜猫靠在他身上,一会儿哄两句,一会儿无奈叹气。
见这人是真的打定主意不打算和自己上山,夜猫靠着他将两条大长腿搭在沙扶手,向下蹭了蹭身子,枕在南若安的腿上。
从下而上的看着他消瘦的下颌,在心里琢磨着怎么能把人哄去。
正想着办法呢,手机忽地响了起来,夜猫拿出手机看到是花佛打来的。
想也没想便接了起来。
“嗯?”
“夜猫,我刚呸!现在要叫司令了,瞧我这记性。”
花佛带着笑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清晰的传来。
南若安在夜猫刚刚拿出手机时,扫了一眼看到是花佛的名字后,眸色闪了闪,手在键盘上停住,侧耳听着两人的对话。
“说事。”
夜猫的手机没有刻意调低音量,花佛在电话另一头的声音南若安听得很是清楚。
“货我送到了啊,我亲自去的,那人说他是你阿哥,让我找你结账。”
花佛在那面笑了几声,又道:
“这些东西倒也没几个钱,只是你知道的,做我们这行的有讲究,要不司令看着给点?呵呵”
夜猫刚想说谁收的找谁要钱去,又转念一想,许诺身上应该是没有缅币或是美元,国内现在已经不流行随身带现金了,肯定是身上没钱,又不能和林言要,这才推到自己这儿来的。
而花佛之所以敢要到夜猫头上,一是两人虽然没有太深厚的交情,但也是老熟人了。
二来,夜猫这人虽然凶名在外,但好在讲理,出来玩从来没欠过哪家娱乐场所的酒水还有服务费的钱。
“要债要到我头上来了,多少钱?”
夜猫想着上次在他那弄了那么多玩具,也没花几个钱,这次也不会多哪去。
为了这点钱,还特意打电话来要,想必是花佛在曙光开的那间豪华娱乐城把钱都砸进去了,手里没什么现钱活动了吧。
“司令,您要不就看着给点就行了,账单我就不给您了。”
花佛说话一直带着笑音,让人摸不清说的有几分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