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古云夜的表情,此时王泽端也是很满意,顿时也是忍不住出声笑了起来。
“王老,您就饶了我吧!这事真的特别重要!”
“呵呵,便是耽误了你几天又能如何?和你一起来的这位要想带你回去恐怕半天都用不上吧?”
王泽端话音落下,整个房间都安静了下来,一旁一直无所事事摆弄着茶杯的古天心也是眯着眼睛看了过来。
“你见过我?”
“并未,但是我却知道,当年那位差点母仪天下当了皇后的沈雪柔是您的徒弟吧?”
并没有被古天心身上那若有若无的气势吓到,王泽端依旧是那般笑呵呵的看着面前的棋盘。
“呵,你倒还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小家伙,不过我很好奇,你究竟为何会知道我?”
看到王泽端的样子,坐在那里的古天心也是恢复了平静,只是一脸平静的问了这么一句。
而对于古天心的问题,坐在那里的王泽端也是咧了咧嘴,然后他那苍老的满是褶皱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有些吓人的笑容。
“晚辈平日里对于一些古籍和各种传说都十分感兴趣,原本我也不确定世间是否真的有您这般人物,但是当我找到前辈您留下的刻有您武学的那十二个石碑之一后,我就知道您是真的存在的人物!”
听到这个解释一旁的古云夜也是愣了一下,一瞬间他就想起来了另一件事,那就是早在选驸马的那段时间,自己的那个便宜师父无便和自己家老祖宗说过类似的话,好像他师秦无便是学会了古天心留下的其中一块石碑上的武学才踏入的武仙境,并且一踏入之后便在那些江湖上还活跃的武仙中登上了第一名,而这一当就是一两百年!
古云夜有一次与古天心交流时无意间问过一句这个事,那时候古天心曾经说过,他留下的那十二块石碑是他自己曾经创造出的某个武学,而那个武学便是有着十二招,那每一块石碑都记录着其中一招。
而自己的便宜师秦仅仅只是学了一招就可以无敌这么久,那一次古云夜也是重新定义了古天心的实力,之后他也是派人出去寻找过,但是都是无所收获。
结果他没想到王泽端竟然早就找到过了,而对此一旁的古天心也是沉吟了一下,然后也是出声说道。
“便是你看过那块是石碑了,又如何知道那就是我留下的东西?毕竟你应该是没学过武吧?”
对于古天心的问题,坐在那里的王泽端也是再次咧嘴笑了笑,然后才恭恭敬敬的出声回答了起来。
“我虽未曾修炼过,但是我却认识当年最强的武者,也就是您的后人古振邦以及他的父亲!年少之时我曾多次看过他他习武,因此我对武学也还是有一些见解的,因此我一看就知道那石碑上的武学与古家的武学尽是相似之处,况且方式我身边的那几位身手和天资都不错的护卫在练了您留下的东西后,一个直接死了另一个则是疯了!”
“哈哈哈!那你又如何知道我就是我?”
古天心在听到王泽端一点儿解释后也是大笑了起来,紧接着便眯着眼睛笑呵呵的看向了一旁的王泽端问了起来。
“其实晚辈第一次知道您的相关事情还是通过沈雪柔,那次她为了找晚辈合作故意透露出了一些情报,这也更让我确定您应该是古家的人,而今天这般情形,您看起来与这个小家伙一般年岁,他在我面前尚且坐立不安,而您却能如此淡定,要知道当今天下和他一般年岁的人哪怕是太子也不会如您一般,更何况云州到霍州光是来的路程便是半月有余,而两天前他还在云州,这…不是就很能说明问题了吗?”
眯着眼睛打量起了面前的老人,坐在那里的古天心也是一脸的淡然,让在场的其他二人全都看不出来他究竟在想什么。
“好吧,就算你说服了我吧,那么你现在点出来这件事是想问我什么事情吗?”
“是的!”
对于古天心的话王泽端也不狡辩,直接就承认了下来,而对此古天心也只是很平静点了点头。
“晚辈斗胆,敢问前辈究竟想做什么?”
一瞬间整个屋子里再次安静了下来,此刻古云夜对于这句话可谓是一脸懵逼,而正坐在那里的古天心也是调整了一个坐姿,然后便探出身子仔细的看了看王泽端。
“早在沈雪柔于京城中执子下棋之时,晚辈就已经看到了,看到了一只无形的手在拨弄着天下风云,在不断控制着诸多事情的走向,改变了很多事情的结局!
一开始我也以为这是沈雪柔自己的谋划,然而后来我发现这世间当时还有另一个人在与她对弈,那个人我曾经问过司天监监正,他告诉我那是很早之前便失踪了的一个想要飞升的人,再后来我发现沈雪柔逐渐不是那个人的对手了,而就在当年二龙争帝的时候,她突然以身入局硬是把已经落入颓势的永厉王扶上了位,而乾王也是心甘情愿的远走去了自己的封地!
那之后发生的种种事情也让我再次陷入到了疑惑之中,那就是她做的很多事情不再是与那只手的意志相同了,她…开始反抗那只手背后的人!最后她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选择去上那么明显的当,然后带着她女儿离开了京城,一直到最后死在了那个不起眼的地方。
前辈,您…究竟在这之中,扮演了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一旁的古云夜在听到这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懵了,毕竟看王泽端的意思,自己家老祖宗好像是害死了自己老丈母娘的凶手一样。
而坐在那里的古天心依旧是无悲无喜,一脸的面无表情,良久他才终于是出声说道:“她当年确是按照我的意思去做了很多事情,但是她最后反抗的却并不是我,至于是谁你们不需要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们。”
说罢古天心便再次恢复了坐姿,然后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