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辰星嗷一声,地抱住宋锦程就开始哭,“呜呜爸……我前面做了个梦,梦到你死了,然后我把家里钱都败光了,只能去街上要饭呜呜呜……太可怕了,我居然要去街上要饭……”宋锦程:……
“你就不能梦点好的?”宋锦程抚上宋辰星的后脑,“你爸可不没那么容易死。”
“呜呜呜……我后面又做一梦,梦到你没死,但是瘫了,咱家又破产了,我天天拖着你去街上要饭呜呜呜呜……”
宋锦程觉得他今天没打宋辰星完全是看在宋辰星大病初愈的份上,他扯了扯嘴角,“那我还是死了比较好。”
“别啊。”宋辰星泪眼汪汪地抬起头,瞥宋锦程一眼,又看看叶怀瑜问道,“诶,我同桌呢,他没事吧?”
“没事,他比你早醒,能吃能喝,都把这几天欠下的作业补完了。”叶怀瑜嗦着鸡翅,“他还说等你好了,就给你把这几天缺的课补回来。”
“他这也太恐怖了。”
宋辰星一边吐槽一边要伸手去拿小茶几上的炸鸡,被宋锦程拍了一下,“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吃油炸食品,炸鸡就别想了,先喝点鸡汤垫垫肚子,王姨做了你最爱吃的菜,待会就送过来。”
“嗯,我去给王姨打个电话。”
叶怀瑜给宋锦程递了个眼色,把桌上的炸鸡都给端走,他刚关上病房的门,就看见喻欢穿着病号服站在走廊里。
入夜以后整个走廊都有些阴沉,他孤零零一个站在窗户边显得有些吓人。
“喻欢。”
叶怀瑜喊了他一声,让他到没人的楼梯间说话。
病了一场,喻欢整个人的气色比之前差不少,叶怀瑜递给他一个鸡腿,“你应该能吃炸鸡了,多吃点肉,好好补一下,你这瘦得要和山里的小猴一样了。”
喻欢接过炸鸡,看向叶怀瑜,“叶老师,辰星他好起来了吗?”
“他挺好,刚醒酒知道问我要鸡腿吃,没什么问题。”
“那我能去见见他吗?这次的事如果不是他,我可能……”
“可以是可以,不过他爸有点话想和他说,等你宋叔叔出来,你去陪他吃饭吧,他也很担心的安危。
“嗯。”喻欢看着地上昏黄的灯光有些愣神,过了两分钟又抬起头对叶怀瑜说,“叶老师,这次的事对不起,如果不是我,辰星他也不会遇到这种事。”
叶怀瑜听着这熟悉的话,无声叹一口气,“别把所有的事都往自己身上揽,你又没做错什么,辰星也不会希望你这样想。”
喻欢垂眸看着地上的瓷砖,抱着胳膊靠在墙上,“叶老师,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之前和我说要自爱,可是要怎么做才算自爱?”
要不你给我爸当儿子……
“有点奇怪的问题。”叶怀瑜把刚啃干净的鸡骨头放下,“要是问不同的人大概会有不同的答案,对我来说可能就是尊重自己的意愿,尽可能地不违背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