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是不是出于真心的都好,他愿意为自己那样做,那就证明了在他的心底里,她于他而言是有多么的重要。
至少在仇恨和爱情的选择里,他没有抛弃她啊。
肖白慈自己扯下白色的礼裙,露出了雪白的香肩,她脸上的笑容十分清澄自然,她说:“如果你还想要发泄,那你来吧,最多我这一次不喊了。”
听到这里,严肇逸的心忽然被揪紧,目光顺着她那张布着柔和笑容的脸往下走,落到她被自己咬出痕迹的锁骨上。
虽然他对记者说的那些话不足够真心,可是他会说出那些话,他自己也并不意外。
他不是一个蠢材,他能明白现在对他而言到底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他已经没有家人在身边了,他禁不起失去她的风险,所以为了她,他愿意一次又一次的妥协。
可是父亲的仇,他能够就这样算了吗?!
就这样放过肖俊峰,他不甘心,他实在是不甘心啊!
严肇逸伸手拉起她的裙子,铁臂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他低头埋向她的肩膀,疲惫的呼了一口气。
“对不起,我刚刚没有控制住自己……”
肖白慈的脊背一僵,她不敢乱动。
她皱着秀眉,缓缓侧过脸看向靠在自己身上的大男人,他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呢?
其实他没有错的,错就错在两人的立场不一样,她让他为难了而已。
“我明白的,我也没有生气。”肖白慈抬起小手,一下子又一下的抚摸着他的后背。
严肇逸闭上眼睛,低头吸取着她身上自然的馨香,这么多天没有见到她,他真的很想很想她。
“什么时候有空,我们把婚礼给办了吧。”他的声音清浅,说出来的话也是淡淡的。
肖白慈一愣,显然是没有想过严肇逸会说出那样的话。
她抿了抿下唇,想了许久,她还是摇头,“算了,婚礼的事情,我不着急的,再过一段时间吧,毕竟……”
严伯伯才刚刚去世,现在的一切都那么的不平静,她也没有那个心情举办婚礼。
严肇逸松开了她的身子,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的脸,薄唇微启,快要到嘴边的话,他又忽然止住。
“算了,你喜欢吧。”话音一落,他从沙发上站起,转身就往书房走去了。
肖白慈有点莫名,她刚刚有说错什么话惹得他不高兴吗?
咔嚓一声,严肇逸关上了书房的门,僵硬而坚挺的后背依靠在门板,他俊眉紧蹙的望向前方。
铃铃——
手机响起,严肇逸回过神来,接起电话。
“薛老。”
“肇逸啊,今晚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那边似乎是遇到了一些问题。”
严肇逸垂了垂眸,额头一片胀痛。
他抬手揉了揉额头,反锁了书房的门,他径直的往旋转椅走去。
“其实还好,谢谢您的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