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不能自已,他却对此而无能为力。
第一次,他第一次感觉自己那么的无能。
他最爱的女人在流泪,他却不知道该怎么样安慰她。
他是一个律师,然而在她伤心难过的之后,他的嘴巴一下子没有了用武之地。
“爸爸……妈妈……”肖白慈抬手揪住严肇逸的衣服,“不会的,你告诉我……我的爸爸和妈妈是不会有事的……”她哭得气都喘不过来,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严肇逸只能把医生喊过来。
给了药,肖白慈又沉沉的睡过去。
她的烧没有退下来,医生都有点头痛。
“严先生,我不是吩咐过你,你的太太现在是孕妇,她不能受刺激吗?”
严肇逸头痛的蹙起了俊眉,“我知道,可是她……”他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医生,医生对此也无能为力。
“无论怎么样,请你尽量安抚她,不然母亲这样的状况,是很影响孩子的。”
“我明白,我一定会注意的。”
肖白慈的情况不稳定,严肇逸也无心工作,打了一个电话吩咐琳达把工作无限期的往后推,又给肖天彩打了一个电话。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死难名单已经确定了,我们父母……”肖天彩顿了顿,深呼吸了一下,“都在那架飞机上……”
闻言,严肇逸抿住了削薄的唇,闭上眼睛,此时此刻,听到肖俊峰罪有应得的消息,他居然不觉得高兴,反而觉得更失落。
白白,他的白白,以后该怎么办?
“白白,来,这是你最喜欢的蓝莓慕斯,吃一口,嗯?”严肇逸把勺子里的蛋糕送到她的嘴边,轻声哄着她的张嘴。
然而肖白慈面无表情的侧着脸看窗外,自从她知道死难者的名单上有肖俊峰和肖母的名字以后,她一直都处于游离状态。
他跟她说话,她不回答,他抱她,没有反应,他吻她,她也没有任何回应,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她给他的感觉就是她要放弃自己一样。
面对这样的肖白慈,严肇逸此刻的心情近似于恐惧。
他害怕这样的肖白慈,害怕她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
放下勺子,严肇逸将她抱紧在怀里,强壮的手臂箍紧了她的小身子,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真真实实的感受到她的存在。
“白白,你不要这样子,你这样,真的很让我害怕……”
肖白慈红了眼眶,缩在他的怀里不言不语,严肇逸压根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三天了,已经三天了,她不肯吃不肯喝也不肯跟他说话,除了睡觉,她什么也不愿意理会,就连哭也不哭了,他甚至不敢把她已经怀孕的事情告诉她,就怕她一个心灰意冷就把孩子打掉。
如果可以,他宁愿她大哭的发泄出来。
“白白,没有关系的,我就在你的身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肖白慈抬起手,撑着他的胸膛,红着眼眶,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严肇逸垂眸看着她那张欲哭无泪的小脸,实在是心疼这样的她。
“白白……”他伸手触碰着她的面颊,捧起她的脸,他低头想要吻住她的唇瓣,她皱了皱秀眉,侧过脸,避开了他的吻。
“白白?”
“你知道我这些日子以来都在想什么吗?”她的声音沙哑得可怕,这也是这么多天以来,她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