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如此,好几个对前教主忠心耿耿的坛主,并没有效忠陈学英。”
朱瀚闻言不屑的吃笑道:“区区一个造反的组织,竟然还在不停的内斗。”
“就这样他们还自以为能够跟朝廷作对,简直就是贻笑大方。”
“这个陈学英啊,也不愧是陈友亮的儿子,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做大势所趋。”
“现在这种时候,他们竟然还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够造反成功?”
“可笑!”
徐世恒也赶紧附和道:“学生的想法也跟王爷一样。”
“就连陈学英的父亲陈友亮,都抵挡不过大明的天军,被大明驱赶着一路北逃。”
“陈学英只不过,带着一群残兵败将,就妄图颠覆大明的统治,根本就是痴心妄想!”
朱瀚是真的不喜欢这个徐世恒,所以在知道了想要知道的消息之后,也就不再跟他多废话了。
“行了,少拍两句马屁。有那功夫不如再仔细想想,看看能不能想到什么对朝廷有用的消息。”
大同府衙地牢之中,正有一个遍体鳞伤,几乎看不到原本模样的人,虚弱的躺在那里。
此人年纪不小了,头发跟胡子全都花白一片。
却遭受到如此残忍的酷刑,就连周围的许多囚犯,都露出了不忍的神色。
不过也有一些知道内幕的人,对此人是嗤之以鼻。
哗啦啦!
铁链的声音响起,牢房的大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数十名锦衣卫,簇拥着一个年轻男子走进了地牢之中。
单看此人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此人绝对非富即贵。
如果换做平时的话,说不定早就已经有人冲到牢房前,开始拼了命的喊冤了。
不过现在嘛,在大同府发生旱灾之后,就连那些官员都不一定能够吃饱,更不要说这些本来就不怎么招人待见的囚犯了。
以往的话,每天还能吃到一点馊掉的粮食。
();() 现在却是基本上两三天才能吃到一次。
不管多么凶狠,壮汉的囚犯,现在这个时候都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了。
除了一些刚刚关进来的之外,大部分囚犯甚至连抬一下头都困难,更不要说喊冤这么费运气的事情了。
朱瀚径直来到了那个,被打的遍体鳞伤的老人面前。
“竟然还真是孔家的人,你们孔家不自诩为圣贤之后吗?要为天下苍生立言立德。”
“可现在你们孔家人,却跟着反贼一起造反。你知不知道,不管你这次造反究竟是成功还是失败,都会有多少无辜的百姓被你们牵连进去。”
原本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咽气儿的老头儿。
在听到朱瀚的声音之后,血猛的睁开的眼睛。
紧接着他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双目如雪的瞪着朱瀚。
这个时候的孔老头儿,哪里还有刚才那副仿佛要死了的模样。
如果不是浑身上下那鲜血淋漓的伤口,根本就不像是身受重伤,随时都有可能咽气的人。
“朱瀚!”孔老头咬着牙吐出这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