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记下了。”
他勉强抬起手臂拱手,真切道,
“多谢太师。”
转而,杜如晦才向一旁被晾了一会儿的李世民,歉疚道:
“拜见陛下。”
“夜都深了,还要劳烦陛下来瞧臣,臣万死……”
说着,他就要在床榻上给皇帝磕头,吓得李世民忙起身相扶。
“你现在是病人,行什么礼?不用行礼!”
李世民连忙道,
“你是朕的左膀右臂,是国家的股肱大臣!你病情危重,朕岂能坐视不理?”
“来,坐好坐好,勿要动来动去的,你现在还很虚弱。”
杜如晦听到这话,方才止住了动作。
他的目光,又扫向众人,目露感激之色。
“玄龄、辅机、敬德……感谢你们来望我。”
手掌拱起,杜如晦在床榻上再度行礼道,
“克明拜谢。”
众人皆是摆手:
“无妨无妨,咱们都是兄弟,说这些干嘛?见外了不是?”
“对!只要你能好起来,便是最大的好事,我们这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对对,你好好养病,等身子骨好了,咱再一起把酒言欢,饮茶吟诗!”
“……”
望着这一个个老朋友老兄弟,杜如晦的目中起了泪花。
有朋至此,有主至此。
夫复何求?
“开个药方。”
徐风雷吩咐张太医道,
“扶阳的法子你懂的吧?附子炮姜会用吗?”
张太医略有些犹豫。
“用是会用,但不敢用多了,只能用一点点。”
他回应道,
“附子毕竟剧毒……”
徐风雷轻叹一声。
“配伍好不就行了?你的医术啊,比起孙思邈真是差得远!”
他无奈道,
“要不是我经方不太行……罢了罢了,药效弱一点那就弱一点,你开一张先!”
“等孙真人回来了,再叫他调整。”
当年跟着师父学习,针灸学了个大差不差,药和经方就差点意思了。
来,有机会还得多学学《伤寒杂病论》,多请教一下老孙头,把缺失的这一块给它补上。
“是。”
张太医点头称是,提起纸笔唰唰唰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