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被这么一问,神色有些躲闪,闭上了嘴巴,似是不愿说。
“不肯说?”
徐风雷微微一笑,道,
“怕辱没了家门?是么。”
薛仁贵为之沉默,而这沉默在徐风雷来,无疑就是默认了。
“你不说我也能算出来。”
徐风雷脑袋一晃,老神在在的道,
“薛氏名门,无非河东薛,河东薛又有几条分支,其中落魄的无非是南祖房这一脉。”
“但纵然再落魄,后代子孙也不至于出来当力工,除非家中出了巨大的变故。”
“我你左眉高右眉低,两者相差颇大,定然是幼年丧父,你的父亲应该是早早就病逝了吧?”
薛仁贵;“!!!”
他瞪大了眼睛,向徐风雷。
嘴里的串串都失去了滋味儿。
“您……您怎么知道……”
他喃喃道。
徐风雷神秘一笑。
废话,我对你这个大唐名将还是有些了解的好吧!再结合相术,得出精准结论易如反掌。
“说说吧。”
他抬手道,
“或许我能帮你摆脱困境。”
薛仁贵再度沉默,但这回,他没有沉默太久。
“……我家祖上三代都是当官的,家境还算殷实。可到了我爹这一代,他却因病早逝……”
他闷闷的道,
“我没怎么见过爹,只是听娘说,爹是个清官,所以没留下什么家业。”
“没了朝廷的俸禄以后,母亲一个人很难支撑,我又有个坏毛病,就是吃得多……眼瞧着妹妹长大,家里的粮米更不够吃了,我只得离开家乡,找能吃饭的地方。”
“那会儿听说长安招力工,包吃住还有工钱,我就来了……”
“虽然还是吃不饱,但好歹能凑合——嗝。”
片刻间,十根羊肉串下肚,他的肚子总算是鼓胀了起来。
久违的饱腹感传来,还是靠肉填满的,这让薛仁贵的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徐风雷听完他的自白,亦是恍然。
也是,这小子这么能吃,绝对不是一个单薄的母亲能养得起的,在家里绝对能把家给吃倒灶!
但这不是他的错。
这小子能吃,只因他是个天赋异禀的好将才哇!
这一刻,徐风雷起了心思……
“好吃吗?”
他指了指炸串,笑眯眯的道。
“好吃,好吃!没有比这更好吃的东西了!”
薛仁贵连连点头,望着徐风雷手里剩下的那几串,目中泛起了光芒。
“那你想不想以后顿顿都吃得上这个?”
徐风雷循循善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