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无垢道,
“……你说吧,我能接受。”
徐风雷为之沉默,一言不发。
长孙无垢缓缓闭上了眼睛,有些疲惫。
“你得告诉我啊听明,这才我才能有个规划,把未了的心事都做完。”
她喃喃道,
“我不想带着遗憾离开。”
“如果真的要死,我希望我的嘴角是含笑的,大家也都不那么悲伤,就跟父皇那样。”
“你为父皇操办了一场……也麻烦,为我也操办一场吧。”
徐风雷:“……”
这能一样吗!
李渊都快七十岁了,他死了可以算是喜丧。
可您……才三十四岁啊!连太上皇一半都还没活到!
这谁能不悲伤啊?
“娘娘,您实在不要想太多。”
徐风雷勉强一笑,宽慰道,
“其实很多时候,人都是自己在吓唬自己,没病都吓出毛病来。”
“您只要安安生生的养着,就不会有事。”
“咱们有孙思邈呢,他是古今罕有的神医,即便是在历史上都排的上号!有他在,您完全不用担心啊!”
“宽宽心,好好休息……”
他哪里敢说?
很多病人都是表面上豁达,说着医生你说吧,我顶得住。
可真要是跟他说了,他绝对顶不住!
那种感觉,就跟死刑,择期执行一般。
脑袋上就顶着自己的死期,接下里的日子,就是等待和煎熬,等待无常的来临。
谁心态能好的了?
所以,这种时候就得给她吃一颗定心丸,甭管能不能把心定住,起码不能提前让她把心气泄了。
“是吗?”
长孙无垢着徐风雷。
徐风雷笃定的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
他给予了确认。
长孙无垢默然片刻,终究是点了点头。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实话,那我也不勉强你。”
她应道,
“听明,我要你帮我一个忙。”
“娘娘请说,我一定尽力办到。”徐风雷神色一凛,正色道。
……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