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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闵君眉头一皱:“还能有什么事!我说,你不会扮他老婆扮上瘾了吧,我承认当年是我们的打赌,我让你去带男人上来。但是,那都是多久前的事情了,难道你当真了吗!”随即又嘀咕了一声,“是不是因为我开玩笑太多,害了你。”
明长宴听到这些,不知道怎么的更加烦躁了,道:“你胡扯什么呢?”
李闵君急了:“我同玉宝他们开开玩笑,说说假话罢了。我告诉你,你可别真的给我出什么事情了,天下的女人什么不好,你非要这个云青不可吗?”
“退一万步来说,我对你喜欢的人是男是女都无所谓。但是祖宗,就算是搞断袖,你也找个听话的,乖巧的,懂事的啊!你倒好,你跟国相搞到一块儿去了!你知道你这个做法,仅次于什么吗?”
明长宴听得云里雾里,下意识问道:“仅次于什么?”
李闵君骂道:“仅次于你去给皇帝当老婆!”
明长宴:……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转过身背对着李闵君,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怀瑜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如今武功恢复全部仰仗他的医术,此恩此德,本少侠没齿难忘。”
李闵君看着他这一系列举动,只觉得此人浑身都散着不对劲,扶额道:“你最好是这么想。只不过,你这么想,他呢?听你说一年多来你几乎天天和他腻歪在一块,他还帮你做了这么多事,连神仙草这种东西都给你吃了,他图什么?”
这一问,倒是把明长宴问住了,怀瑜这么帮他图什么?他是这么闲得无聊的人吗?
明长宴哼哼了两声,突然想到自己身为一个长辈,喊了怀瑜一年的“哥哥”,大概这就是一个大哥对小弟的关照吧。只不过,这等丢人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告诉李闵君的。
“好歹他当年也在天清呆了好几个月,我又不是一点都不知道他。就他那个脾气,帮你帮到这种程度,在我这个旁人看来,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他如果要你以身相许怎么办?明长宴,老实说,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明长宴转过身来,挑眉道:“你有病?”
李闵君道:“你才有病!你是不知道,我跟你闹一下,他那眼神就立刻要扫过来!我只是觉得,这个小国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什么没有,总不会要一个男人吧。”他打量了一下明长宴,总结道:“还是一个说话可恶、开口能气死人的男人。”
他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突然就被自己给说服了,对自己肯定道:“说得也是,对啊!他可是小国相啊,怎么会看得上你?”
“混账!我哪里不好了?看上我有什么不对的吗!”
明长宴遂揍之。
这几天,过得相安无事。距离大宴封禅,也越来越近。
明长宴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如此得空。他的时间似乎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给占满了,不是面对新的朋友失去,就是面对旧的朋友的坏消息,铺天盖地压得他喘不过气。
这几天,他难得什么都没想,专心致志的——刺绣。
不过,明少侠的刺绣,与普通女子大相庭径。落月针在他的手中用的出神入化,此针俨然不是用来做女工,而是用来杀人。
李闵君推开门,便看见明长宴将一双长腿敲在桌上,人则是靠在躺椅上,手中百无聊赖的把玩着针。
明少侠最近在用针作弄人方面,愈成熟,凭借针线操控物品,十分熟稔。
今日轮到李闵君买菜做饭,几个小师弟便围在一起欣赏明少侠的武功。明少侠显摆够了,又带着小师弟吃桂花糕,不知怎么的,他突然有些想喝酒,便让店里伙计带了两壶酒上来,一边小酌,一边吃点心。
秦玉宝两口一个桂花糕,说道:“大师兄,你最近一直都和我们在一起吗?”
明长宴也吃了一口桂花糕,道:“那当然,你看我去过其他地方吗?怎么,玉宝,难道你嫌弃师兄?”
秦玉宝摇头:“那也不是。只是我听小师兄说了,‘嫁出去的大师兄,泼出去的水’,我听闻,嫁给了别人当妻子的,总是年都回不了一次娘家,但是我看你经常跑回来,这是为什么?难道,就因为大师兄是个男人吗?”
说罢,他喃喃自语道:“男人和女人难道是不同的吗?”
花玉伶说道:“玉宝,你别问这个!大师兄,你听我说话,你是不是和怀瑜哥哥吵架了?”
明长宴又倒了一杯酒,一边喝一边答道:“没有。”他心中古怪道:怎么一个二个都觉得他和怀瑜吵架了,不就是搬回来么,难道我还不该回来了?
花玉伶奇怪道:“没有?没有他怎么不来找你?”
秦玉宝也说:“是啊!今天我们出去的时候,还在一条小巷子里遇到了怀瑜哥哥,他看见我们,连招呼都不打,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明长宴听完,心里也十分古怪。
他当初离开九十九宫时,话说得十分漂亮。但是他没有想过,怀瑜竟然真的一次都没来找过他。整整五天了!别说是找他了,连个飞鸽传书都没有!
明长宴这厢还没有想通自己是不是断袖呢,那头怀瑜干脆一点联系都不跟他有了。
越想,他越郁闷。
并且认为怀瑜此人太不讲义气,就算自己是一个断袖,也不一定喜欢他啊!
秦玉宝道:“不过,我还没有见过那么奇怪的巷子,巷子里面还有门,门推开之后还有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