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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道:“那怎么没打起来?”
小老板开口:“有人拦着呢,本来都劝得好好地,但是那个高个子的男人得理不饶人啊,非要走回去。我看他那个架势,恐怕要把别人的祖宗十八代杀了泄愤。”
明长宴不由好奇道:“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用得着动这么大怒气吗?”
小老板立刻将来龙去脉跟明长宴一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周垚原本是在街上巡逻,而另一个跟他吵起来的人叫宫宓,此人恰好在另一头的射箭场上练箭,谁知,这个准头不大好,一箭射到了周垚的帽子上。事突然,周垚还来不及反应,帽子就落在地上。
听完,明长宴哈哈一笑:“我看,肯定不是因为被戳痛了才找宫宓的麻烦,一定是因为他的帽子掉了,脸丢大了,才一定要走宫宓一顿,好解气,挽回自己的颜面嘛。”
他微微侧头,说道:“宫宓这个名字好耳熟,怀瑜,你记得他是谁吗?”
怀瑜道:“决赛的十二人里面有他。”
明长宴点头:“看来,他们是把大街当成赛场了。只不过这么堵着实在是欺负百姓,我看我——”
袖口微微抖动,下一刻,却被怀瑜握住。
明长宴取针的手顿住,问道:“这是何意?”
怀瑜道:“关你什么事,你要去管他。”
仔细一想,确实不关明长宴的事情。但是他武功一恢复,就有好管闲事的毛病。此刻被怀瑜拦着,他拿针的度一满,瞬息之间,前面已经有了转机。
小老板惊讶道:“人怎么散开了?”
人群逐渐分散,明长宴的目光终于穿过层层的人头,看到了最里面的情况。原来,是有人把他拦住了。
连肃劝道:“你别在这里惹是生非了,我们还要事,他跟你都是晋级决赛的人,有什么矛盾明天不能打吗,保证让你们打个痛快!”
周垚“呸”了一声,连肃压低声音道:“你何必降低自己的身份跟外邦蛮子一同计较,看看那边谁来了?”
周垚见他语气沉重,转头看来,正看见怀瑜站在人群中。
他心中一惊,顿时,连气势也收敛了不少。
连肃道:“小国相在这里,你还想犯上作乱不成?听我一句劝,明天再跟他算账。”
周垚虽然脾气火爆,但是面对怀瑜,心中十分惧怕,思考片刻,于是作罢。
二人散去,明长宴却饶有兴趣,驻足不前。
怀瑜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明长宴:“走什么,不急这一时。那个宫宓是用箭的,怀瑜,我记得你也是用箭的,你看他使得如何?”
怀瑜道:“一般。”
明长宴笑道:“我觉得不错。不过比起你还是有些差距,但是对付其他人绰绰有余。”他摆手:“走罢,领了牌子,等明天的决赛,我倒是很有兴趣,想会会他。”
比起初赛时领牌子的人山人海,今日算得上是寥寥无几了。明长宴一路来的时候,还很有心情的数了一数。果然,如他所料,晋级的人过了三十人。算上短短四天之内被以各种方法暗杀、买卖名额的人数,拢共还剩下二十个人。
也就是说,到现在为止,还多出了八人。
大宴封禅的决赛非十二人不开,两两分组,请苍生令,各凭本事,谁人能先夺得苍生令,谁人就是第一。
明长宴十七岁的时候不知道规矩,以为这个大宴封禅的决战,除了要夺下苍生令,还得拔出它,于是,他当机立断拔出来,挡了其中一人的一剑,同时,也名扬天下。
回忆起往事,明长宴唏嘘不已。
二十人依次领完分组令牌之后,明长宴又撞见了欧阳求败。他笑了一声,怀瑜看向他,明长宴道:“这个欧阳求败有点儿意思,武功不错,可惜干点儿什么不好,非要来模仿一念君子。”
怀瑜看向欧阳求败,也很不喜,眉头蹙起,很快就不看了。
明长宴将手上的令牌抛上抛下的把玩。到了分岔路口,明长宴直言自己要回元和坊。说此话的时候,他心中有些忐忑,并且不敢去看怀瑜的眼睛。
谁知,怀瑜却表示要跟他一起回元和坊。明长宴有些惊讶,不过,嘴巴快于理智,一瞬间的犹豫都没有,直接带着怀瑜就回去了。
李闵君看到两个人一起回来,没多问。怀瑜另外住了一间厢房,就在明长宴的隔壁。
晚膳直接叫了元和坊的小二送进了院子里,除了天清几人吃的东西之外,额外的,还有一只炖得十分肥美的老母鸡。
明长宴在屋中睡了一下午,昨晚上他压根没好好睡,怀瑜虽然没怎么用力折腾,但是对于明少侠来说,已经是吃了天大的苦了。昏睡过去与正常睡眠始终不同,早起时身体上的“外伤”并无大碍,主要是内力虚浮无比,走路都头昏眼花,只要给他一个枕头,他倒头就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