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内外,知道的只会是惊蛰。
而不是岑文经。
不叫这两个名字联系在一起,才是最为妥当。
然而,景元帝喜欢惊蛰介绍自己的模样,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明亮如水,自然随意说着话,连眉梢也含着笑。
过去的姓名,对他不再是难以启齿的痛苦。
正如他所言,惊蛰正慢慢放下过去,转而朝着景元帝走来。
这个
过程里,他一点点注视着惊蛰的靠近,那种无声无息转变的依赖,让景元帝甚至有些兴奋。
茅子世抱怨“陛下,您不能这样,一边纵容着他,一边又想要封锁所有的消息。”景元帝这岂非贪心,两端都要
景元帝冷漠地说道“做了皇帝都不能贪心,那寡人要做什么去做玉皇大帝吗”
茅子世瞪着景元帝,他竟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景元帝居然会这是讲了句玩笑话他是在开玩笑吧
“陛下,您”
茅子世的话刚出口,猛地停下。
“谁”
他的声音扬起,带着几分冷意。
殿门外,惊蛰有点尴尬地露出个脑袋,然后默默龟缩回去。石黎背着手,就守在他几步开外,像是亦步亦趋的暗影。
不管殿内之前在交谈什么,那一瞬,所有的话题都消失得一干二净,几乎只剩下空白。
景元帝起身,漫步而下。
在惊蛰出现时,他的眼中根本再无其他人。
景元帝越过其余人等,走到殿前,低头着惊蛰。
“过来做什么”
听听那语气,茅子世磨牙,呵。
惊蛰“本来是想来你睡了没,不过”
他后悔了。
这起来,应当是有事
大半夜还这么多人,惊蛰的脚后跟蠢蠢欲动,很想后退。
赫连容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胳膊,漫不经心地丢下句话。
“都散了罢。”
就光明正大地带着惊蛰离开了。
茅子世瞪大了眼,着殿外消失无踪的人,又着石丽君和宁宏儒“这还不过分”
话还没说清楚呢陛下
宁宏儒笑道“茅大人,您可以明日再来。”
陛下可是被赶出来的
惊蛰主动来找他,陛下这心里大抵是美的,怎可能还记得茅子世
茅子世气,那他今夜岂非白跑了一趟
宁宏儒犹豫了会,还是低声道“要是能活,那活着的,总比死了的好。”
茅子世敏锐地了眼宁宏儒,却到他已经头也不回地出去,吩咐宫人整理宫殿。
石丽君也正要离开,对上茅子世的视线,淡笑着说道“我虽不喜宁宏儒的优柔寡断,不过在陛下的事上,他有时得还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