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问：“那你平均过一关大概要花多久时间？”
“嗯……三百关以前还好，稍微花几个小时就能过去，三百关以后就比较难过了，关卡难度高的，可能要玩好几个月。”
江棋瑞刚降下来的心又重新悬起。
他想来思去，思来想去，说：“你把游戏机给我吧，我……尽量帮你玩回去。”
虽然他在27关就已经卡住了。
但很显然，现在也别无他法。
宋思玺眼底缓缓积聚笑意，压下睫来藏得深，又故意问江棋瑞。
“你不是不到半个月就要出国了吗？”
“嗯。”
“要带去国外玩？”
“嗯。”
“这款游戏机比较老了，”宋思玺解释，“国内都不剩几家卖适配零部件的了，带去国外，如果坏了，恐怕修都找不到地方修。”
江棋瑞想了想：“储存卡能将数据转移到别的机子上吗？”
宋思玺面露遗憾：“只能移到同版本或者更低版本的，但是这款机子目前在二手市场上都很难再淘到了。”
见着眼前人露出认真苦恼的表情，宋思玺“好心”地给出解决方案。
“带走就算了，以后每次见面，你都帮我过几关，怎么样？”
江棋瑞猝然抬眸，望入宋思玺深灰色双眸。
宋思玺眸色平静地与他对望。
“不愿意？”
江棋瑞没有马上回答。
他隐隐约约仿佛望见一片白雾空茫中，被拉起一根望不见尽头的线。
线的绕上他手臂，却在打上死结前，留给了他一片挣脱的空间。
他轻眨眼，呼吸在喉间变得滚烫。
在宋思玺长久的注视下，他最终出声应：“没有。”
又轻声补充：“可以的。”
他听见宋思玺很轻的笑声。
明明离得不近，却仿佛就落在他耳间。
江棋瑞压下逐渐失控的心跳，转身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