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里是卡塞尔学院啊,压力太大会把人压爆诶,而且他的目标还是狮心会狮心会意味着什么你也是知道的,说实在不是我二五仔,比起狮心会学生会怎么也差了点底蕴,狮心会的学生毕业可是能直接无条件加入执行部的。”曼蒂挑了挑眉,似乎不怎么看好楚子航。
“不用说得那么夸张,你看我被压爆了吗?狮心会而已,让我去我都不想去。”林年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喜欢曼蒂唱衰楚子航。
“师弟你不一样啊,你是小怪物。”曼蒂撇着林年,“只有你把别人压爆的,学术一点说你就是个强攻,但你那朋友不像强攻啊,文质彬彬的,倒是像禁欲系的弱受。”
“你是不清楚他,其实他也挺攻的。”林年摆了摆手,但立刻又意识到话题似乎有些诡异就住口了。
但就在这个时候,曼蒂正想说什么,两人忽然就听见了背后教堂内响起一声洪亮的枪声。
林年和曼蒂对视了一眼,前者立刻站了起来转身跑向了教堂大门。
—
五分钟前。
教堂的大门被推开了,楚子航走进了这个巴洛克式建筑风格的巨大室内,成排的棕红色的座椅摆在高台之下,两侧彩色花窗玻璃上拼凑出的画卷并非是歌颂上帝耶稣的赞歌,而是北欧神话的一幕幕史诗。
卡塞尔学院并没有上帝的信徒,这是楚子航在走到教堂大广场时看见格欧费茵女神的雕像时就了解到的事实,如今教堂里塑像的不是受难耶稣,而是一尊尊北欧神话的主神倒也是合情合理了起来。
他提着菊一文字则宗走在中央的过道上,彩色花窗玻璃将光线切成了五彩斑斓的碎块照在路上,在道路尽头的高台上,身着深红色作战服有着一头金子似头发的男人正背对着讲台,望着玻璃、壁画上的一幕幕史诗。
楚子航站在台下仰望着那个男人,脸上看不见任何情绪,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你该偷袭的,用你手里的刀。”
足足一分钟,讲台前的恺撒·加图索主动结束了这场沉默。
他背身过望着台下的男孩说,“现在你错过了你唯一能赢的机会。”
同样安静了整整一分钟,楚子航也迎着那双结冰似的海蓝色瞳眸,说出了自己的第一句话,语气平淡:“我不喜欢你。”
扼杀话题般的发言让教堂里的空气更加紧张了许多,但这也的确就是楚子航的性格,有什么说什么,从不拐弯抹角,刀子一样毫不避讳地戳向了高台上男人的骄傲。
“看得出来。我也不喜欢你。”恺撒审视了楚子航一遍淡淡地说,“进门来的应该是另一个人,而不是你。”
楚子航想了想说:“如果你是指打掉你两颗牙齿,我也做得到。”
两句话的功夫,教堂里的火药味已经压不住了。
“就凭你吗,一个大一的新生?”恺撒的语气没有愤怒,只是带着皇帝一样的质问,像是想要台下的楚子航自己意识到自己发言的可笑。
“不要轻易给人下断言,这是基本的礼貌,你根本不了解我。”教堂的过道中,楚子航低垂眼眸,“虽然我是来上学的,但我也可以打断你的牙齿,他想要的是两颗,但我想给他四颗。”
恺撒得到了这番话也不想再说什么了,抓起了讲台上平置的猎刀狄克推多,跳下了高台站在了与楚子航同一水平线的过道上。
他已经对台下这个男孩建立完第一印象了,如果说他曾经第一次见到林年时觉得‘s’级是个值得成为朋友的棒小伙儿的话,那么楚子航对他来说就是一个颇为反感的自大狂了。
当然的,这个第一印象对于恺撒之于楚子航来说也是一样的。
几句话的功夫,现在两个人脑子里就只有一个相同的念头了。
——得好好收拾这个家伙一顿。
教堂冗长的过道上,两人相互迈步靠近,手里提着刀剑,在伫立雕像的注视下,加速、奔跑,起跃然后一刀在空中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