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都做了那么多了,你们就不能心怀感恩之心,为朝廷多想想吗!
你们不体谅朝廷的难处!
我王鉷来劝导劝导你们!
什么?
运费是多少?
这要看情况,我们得坐下来好好算一算。
李倓目光在王鉷身上不着痕迹扫过,又看了看杨慎矜。
他突然想到了干掉王鉷的计策。
或者说,让王鉷滚蛋的计策。
“臣一定不辜负圣人的重托。”
王鉷内心狂喜,他也悄悄瞥了一眼一边的李倓。
建宁郡王,你派一个小小的长安县尉写份奏疏,就想扳倒我?
你还是太幼稚了!
到时候看你怎么死的!
“说说今年国库的总收如何,这方面有没有提前做预估?”李隆基又问道。
他并不想过问王鉷的具体执行方案,他对那些没什么兴趣。
因为他知道问到后面,朝廷就变成恶人了,他不想去碰那些无趣的过程。
他只关心结果。
杨慎矜说道:“回禀圣人,今年天下田租预估在6000万石,庸和调绢折合约3000万石,绵一百八十万屯,折合428万石,布1350万余端,折合690万石。”
“各项赋税折合成米数,约为万石。”
这里面的绢、绵,都是按照目前市场价还折算的。
这个数字核算成现钱,按照大唐米价,大约在1300万贯左右。
李倓在一边听得很仔细,这个数字与史料中天宝年间税收大致相同。
《新唐书》有记载:(天宝三载)天下岁入之物,租钱二百余万缗,粟千九百八十余万斛,庸、调绢七百四十万匹,绵百八十余万屯,布千三十五万余端。
租钱也还是田租,只是有一部分是没有交粮食,而是直接叫的现钱。
杨慎矜汇报的的庸和调,与天宝三载基本上一模一样。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作者很懒……啊呸!
这说明了两年过去了,大唐税收统计没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