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矜心中难免紧张,因为他真的在自己的宅邸与术士往来密切。
仅凭这一点,他真的认为,李隆基对自己的态度会有变化。
“以后有些话,你最好想清楚,再在圣人面前提,我是担心圣人心中有虑,以此迁怒你,你是国之良臣,若是你有闪失,是大唐的损失。”
“多谢右相提醒。”
“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这两天的事,你不要再多想了,回去好好歇息吧。”
杨慎矜刚到门口,就遇到了宫里来找他的人。
天色已晚,杨慎矜急匆匆进了南薰殿。
“臣参见陛下。”
“卿在大理寺受委屈了。”
杨慎矜顿时有些迷糊,他以为李隆基要迁怒于自己,没想到一上来竟是关切。
“臣配合大理寺调查,是理所应当的。”
“朕问你,你是不是写过一份弹劾王焊的奏疏?”
“臣是有写过,就在昨日。”
“为何没有呈递到朕这里来?”
“昨日臣写好,刚给了右相一份,准备进宫,便被大理寺带走。”
“这……”李隆基顿时无比尴尬,但又问道,“你是何时给的右相?”
“未时下四刻。”
李隆基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他说道:“杨卿受苦了,回去好好歇息吧。”
“臣告退。”
杨慎矜走之后,李隆基没有再说什么,也许是太累,他也没有去找杨玉环,而是入寝了。
第二日,王鉷刚去宰相府汇报事物,贬谪王鉷的圣旨就下来了。
户部侍郎王鉷被贬到陕刺史。
王鉷垂头丧气地对李林甫说道:“右相,下官已经亲手手刃叛贼,圣人昨日也与下官说了,为何今日又要贬谪下官?”
李林甫闭上眼睛,淡淡说道:“因为昨晚杨慎矜见了陛下,我们瞒报王焊私见术士一事,圣人已经知晓。”
“那岂不是……”
“你先去陕州待一段时间,等这件事的风波过去后,我再调你回来。”
“下官倒是无所谓,只是连累了右相您。”
“圣人心中比你我都有数,圣人知道我是忠心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