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书省的政令本王这里倒是没有。”
刘智远说道:“没有的话,下官也没办法了。”
“没办法了吗?”
“没办法。”
“本王倒是有一个办法。”
“哦,大王有何办法?”
“一个能快速让江淮各地都为钱监提供铜的办法,但需要阁下帮忙。”
刘智远疑惑道:“下官何德何能,不知大王有何办法,若是下官能办,必然会效犬马之劳。”
“很简单,只是向阁下借一样物什。”
“何物?”
“借汝项上人头一用。”
刘智远愣了愣,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看着李倓:“大王……”
“来人!将铜陵知县刘智远拿下!”
他一声令下,周围的扈从立刻动手拿人。
那些个衙差本想动,但碍于李倓带来的人实在太多,都站在原地不敢妄动。
刘智远被押下后,大声喊道:“大王这是何意,难道大王不知下官是朝廷命官?”
“当然知道!”
刘智远又问道:“那大王身为宗室,有权力擅杀朝廷命官?”
李倓答道:“宗室无权杀朝廷命官。”
“既然如此,大王说要借下官项上人头一用,岂不荒唐!”
“本王没有这个权力,但是圣人有。”
“圣人?”刘智远更加奇怪,圣人在长安,这里是铜陵,隔了千里之遥。
李倓拔出刀,淡淡说道:“圣人御赐,此刀所至,如朕亲临。”
刘智远大骇,疾呼道:“纵是如此,下官又何罪之有,下官只是遵照中书省行事。”
“一、萧冲当街打死人,你却没有问罪他,这是你这个县令的责任;二、中书省颁发控铜令,那是针对民间私铸铜钱一事,是为了肃清市场,而你不分青红皂白,断了钱监的铜,延误了朝廷铸钱,此乃大罪!”
李倓这番言论,令刘智远面色苍白,额头冷汗直冒。
“不杀你,如何向铜陵百姓交代,如何向圣人交代?”
“我……”刘智远想说什么,但所有的话都仿佛卡在嗓子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李倓一步步向他走来,刘智远紧张地说道:“大王,你……你……今日若是杀了下官,如何向右相交代……”
“你的意思是,阻挠钱监铜的供给,是右相的命令?”
“我……下官……”
李倓也不跟他多言,一刀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