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埋首在他胸膛,低声说:“你觉得呢,其实这种大事,我听你的。”
陆守俨默了下,轻笑出声。
他笑的时候,胸腔跟着震动,初挽被震得耳朵都跟着发酥。
她忍不住道:“干嘛,笑什么?”
陆守俨轻揽着她的肩:“大事都听我的?”
初挽笑:“对。”
陆守俨:“那我明白了,我们家的大事估计是一日三餐洗衣服收拾房子。”
初挽:“……”
陆守俨:“你干了这么大一件事,东西都被你带回来了,小算盘被你打得噼啪响了,到了要保管要善后的时候,大事要听我的了。”
初挽便搂着他结实的腰撒娇:“你不管我谁管我,你是我爱人,你当然得帮我!”
病房内光线朦胧,陆守俨黑沉沉的眸子看着她,抬起手,轻抚她的脸颊,之后浅浅地啄吻了下:“你心里倒是门儿清,知道什么事都有我给你善后。”
初挽听着这话,心花怒放,喜欢得不行了。
只是转瞬,恍惚间又觉喜欢里掺着心疼。
这个世上,又有什么事是做起来轻而易举的,任何回报都得付出艰辛,哪怕他是陆家的孩子,照样也得付出,晋东市乃是石油重地,又是抵御海潮的屏障,这次的海堤工程,里面到底水有多深,不是她能想象的。
他先是从军,刀山火海死人堆里爬出来,之后又是从政,一步步地从最底层往上爬,爬到顶尖上去。
后来,这个人能成为她上方那棵遮阴的大树,其实付出了很多。
她揽着他,忍不住仰脸,亲了一下他的下巴,在他耳边低声唤了下他。
陆守俨的身体便以初挽明显能察觉感知的速度,慢慢地紧绷了。
他垂首,视线在黑暗中和她的相遇,之后,便是无声的纠缠胶着。
病房内突然变得很安静,两个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初挽甚至感觉到男人的心跳在这一刻加快了几分。
接着,她听到他以很轻的声音道:“叫我什么?”
初挽羞耻感犹如潮水一般涌上,她咬着唇忽视了这个问题,只是道:“没什么,就是想你了。”
她闷头埋在他肩窝里,抛出一句:“赶紧出院,到我们自己床上。”
这一夜,自然有些难熬,陆守俨是不舍得在医院病床上太过分,怕万一被人看到,只能尽量守着,后来到底是放她过去钢丝床上睡了。
第二天,陆守俨出院的心思便迫不及待起来,当天大夫看了检查结果,确实没问题,下午就赶紧回家了。
回家后,陆守俨自己也比较注意身体,便让孙秘书找了一个附近干活临时工的媳妇,帮着过来打扫家里,给人一些报酬。
打扫整齐,晚上陆守俨带着初挽出去吃了一顿好的,傍晚天刚晃黑就匆忙回来了。
回来后,这男人的心思就藏不住了,直接抱起她就压床上了。
这根本收都收不住,要得特别狠,求饶也白搭。
初挽自从和他结婚,一直都被小心翼翼的,哪经过这个。
事后,虽然得了欢愉,但心里却委屈,觉得他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以前也没见你这样,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这样对我!”
陆守俨平息着呼吸,如墨的眸子低首看着她,沙一般的声音在她耳边道:“去了一趟国外,别被外面野男人迷了心,这是让你记住我的好。”
初挽捶他:“瞎说什么!”
陆守俨:“你刚才不是挺喜欢的吗?”
初挽:“陆守俨你果然是脑震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