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如今血魂教活动猖獗,他最怕的就是睡着睡着忽然被叫醒,而后被告知家族又双叒叕出什么事情了。
好在一切安稳。
可惜,逆子钟离烨又没来。
陈玄墨没有感受到那粗如烟柱般的紫气,不用去看,就知道钟离烨再度缺席了,显然那小子连续上了两次当后,学精了。
不过,这次紫气的数量,似乎比上一年有不小的增幅。
陈玄墨细细数了数,此次祭祀总计收获385丝紫气,比去年足足多了40丝!
虽然如今家族处在飞速发展状态中,每年紫气收获都会有一个显著的增幅,但一下子增加40丝,这明显超过了正常增幅一大截。
这里面肯定有事情。
消耗一丝紫气脱离了转运珠,陈玄墨开始在祠堂内视察了起来。目光扫过堂内众人,他忽然一怔,发现了一件令他震惊瞪眼的事情。
只见向来跪在母亲高珮莲身旁祭祀的陈信松,居然挪了个位置,而他身边一左一右,竟然分别跪着两个正在虔诚祭祀的素衣女子。
左边那个年轻素净,脸上仍旧有淡淡的稚气未曾褪去,而右边那个则是身材健壮,一身气息浑厚霸道。
这分明是崔氏的崔灵莺,以及太岳峰的诸葛玲珑。
好家伙!
陈玄墨直呼好家伙。
他记得是家里的方针是,让陈信松自己与她们相处看看,择一而娶。
这小子是不是理解错了陈宁泰的指示?
看不出来啊,实在是看不出来。
陈信松从小到大都十分腼腆又温润,想不到骨子里居然如此狂野。他这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一时间,陈玄墨心中如有万只蚂蚁爬过,想知道这小子是怎么办到如此离谱之事的。
他的英灵凑了过去,左瞅瞅,右瞧瞧,实在是瞧不出什么名堂来。
而高珮莲则是祭拜时都有些不认真,时不时看看儿子和两个儿媳妇,露出了满意至极的表情,然后又收回目光,口中低声念念叨叨,说些诸如“多谢太爷爷在天有灵庇佑松儿”,“还请太爷爷再接再励,保佑松儿明年生出两个大胖儿子”等等等等。
神特么再接再励。
陈玄墨没好气的瞪了一眼高珮莲。
你这是在和老祖宗说话呢,还是在和自己孙子说话?
不过一想到高珮莲年纪轻轻就守了寡,为了信松小子也几次三番拒绝改嫁,熬到现在也四十大好几了,陈玄墨到底没忍心苛责。
随后。
又是一整套让人煎熬的祭祀流程。
好不容易等逆子陈宁泰举行完繁复的祭祀仪式,转移到在墨香阁中开始举行家庭小会议,他又絮絮叨叨说起了鼎丰农庄升级的过程,耗费了多少钱啊,咋地咋地。
鬼才要听这些日常经营数据。
我要听狗血言情爽剧!
陈玄墨嗡嗡颤颤的表达着自己的强烈不满。
“信松和莺儿还有玲珑的事啊……”
陈宁泰说起这事,表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
“就是很莫名其妙的,三个人就这么好上了!对,就是父亲您想的那样,生米煮成熟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