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他身上就有四种截然不同的身份。
这让对官场涉猎不深的林青,有些困惑。
好在,他身边还有一名为官几十年的崔枕,能够帮他解惑。
二人坐于茶桌两侧,崔枕朗声一笑,说道:
“伯爷如今可是感到十分困惑?”
林青点点头:“大人莫要取笑本伯,陛下这是何意?”
崔枕摸了摸胡子,眼神眯了起来:
“伯爷如今身上有诸多官衔,可您知道最重要的是哪个吗?”
“靖安伯?”
崔枕摇摇头,淡淡说道:“要是伯爷手没有兵马,这靖安伯的爵位,虽然尊贵,但却没有半分实权。”
林青眼神闪烁,想明白了一些。
“您是说?”
崔枕笑着点头,“不管是多大的封赏,最后都要落于实际。
武德将军与奉议大夫都是官阶,做不得数。
而这北乡城指挥使才赏赐的重头戏,至于兼任与否,也不重要。
指挥使乃是一地大员,只有当地的知府可以稳压一头,
可如今一个月过去了,不论是州府还是朝廷,都没有派官员来的意思。
想来以后也不会再派了。”
林青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如此一来,指挥使就是北乡城最大的官!
再加上他又是靖安伯,手中还有兵!
可以说,成了这北乡城当之无愧的土皇帝!
要说段子约与蛮子勾结卖糖还需要遮遮掩掩,
那此时的他,则可以光明正大地卖,还无人可管!
就算是州府的布政使,见了他也要低头称呼一声伯爷。
对内,他是一地指挥使,当之无愧的父母官,名正言顺地管理当地一切事务。
对外,他是世袭罔替的靖安伯,尊崇无比。
如此一来,除了朝廷的圣旨,他谁的命令都可以不听!
可谓是有了极大的自主权!
见到林青如此表情,崔枕脸上也露出笑容,
“伯爷想明白了?”
林青淡淡地点点头,虽然他身上的桎梏消失了,但他的心情却有几分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