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是在大乾,就算是大乾衰落,但还有万万人,简直数之不尽。
这种人若是放在草原上,王庭是不会将其派出去厮杀的,只会当宝贝一样,藏在王庭里,为草原源源不断地训练军卒。
若是陨落在外,无异于间接少了几十万兵马。
林青没有理会拓跋砚的吹捧,虽然对手的赞同比朋友的赞同更为厚重。
他抬起头,直直地看着眼前壮硕无比的拓跋砚,声音冷淡,不带丝毫感情:“你想回去吗?”
“回?回去?”拓跋砚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惊愕与不解,脸色迅速变得阴沉。
“靖安伯,你在戏耍本王?”
林青面色凝重:“败军之将,何至于本伯多言?”
屋内再次安静了下来,拓跋砚的呼吸声渐渐变得清晰可闻。
“什么条件?”
“告诉本伯当年西虎城发生之事。”林青面色平静,藏于桌下的手,不由得攥住了桌布。
“西虎城?”拓跋砚身体一僵,眼神闪烁,脸色阴晴不定。
“将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本伯放你回去。”
“你不用担心某食言,我能抓你一次,就能抓你第二次!”
拓跋砚只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压迫感袭来。
此人说的不是假话,至少他不这么认为。
“可惜了,本王要死在大乾了,本王不知道当年的事。”
林青握着茶杯的一只手,猛地用力!
砰,茶杯破碎!
咣当!
房门被粗暴地撞开,一众亲卫手拿军卒冲了进来!
钟信见到一切安然无恙,默默松了口气
“出去!”林青此刻的语气出奇严厉!
钟信就着烛火,看到了一张阴沉得要滴出水来的脸,不由得心中一惊,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他还是听令行事,摆了摆手,一众亲卫缓缓退出。
沉默了许久,林青将捏碎的茶杯扫到一边,看向拓跋砚,淡淡说道:“你是右日逐王,草原六王之一,手下兵马无数,怎么会不知道?你在骗某?”
林青黑洞洞的眼中已经出现了森然杀机,像是下一刻就要拔刀。
“呵呵,本王虽为草原六王,但向来受人排挤,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
况且,西虎城之事在草原讳莫如深,乃左贤王一力为之,其中关键恐怕只有汗王与左贤王知晓,其他人恐怕不能给你答案。”
“对了,左贤王也是凭借着此等功劳,才成为太子,继而加任左贤王。”
在草原,左贤王是汗王之下最尊贵的王爵,一般都由太子担任。
林青眼中的杀机已经不再掩饰,冷声问道:“那你知道什么?”
“呵呵,本王知道的,与你知道的大差不大,想听听吗?”拓跋砚的眼里充满了玩味。
林青将眼睛都眯了起来,拔出了腰间的长刀,放于桌上。
“说。”
“靖安伯早就猜到了吧,只是不敢相信?”
拓跋砚抬起手,摸了摸已经很长的胡子,一字一顿地说出了四个字。
“内外勾结,里应外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