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人二十五岁考中了举人,但因为家中贫寒,没有继续读书,而是匆匆上任,蹉跎十年,因为其刚正不阿,所以受同僚排挤。”
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那他怎么来京城了?”
京官难做,皇帝又如何能不知道呢?
黄俊又面露思索,随即面露恍然,眼中还有着一丝笑意:“陛下说来也怪,此人虽然刚正不阿,一身正气。
但做事极有条理,就连他的同僚也找不出问题,所以他每到一地,刚刚结束一任,同僚都会为他奔走,将其调走!
他就这么兜兜转转了十年,最后去无可去,无人接手,只能调来京城了。”
“哦?此人既然如此坚忍,先前怎么不与朕说?如此之人,朝廷不用还等着谁来用?”皇帝心中已经有了一些不满。
但黄俊却默不作声地从那比人还高的奏折里抽出了一本,诚惶诚恐地放到了桌案之上。
“奴婢死罪,先前调查的名单中就有此人,是奴婢忘记呈给陛下了。”
皇帝面色怪异,有些尴尬,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些奏折都是他认为不急的,打算有时间再慢慢看
“下不为例。”
“是”
皇帝拿起奏折装模作样的看了几眼,便将其放下,说道:“给宫尚书带句话,将这海岳调到吏部,隐秘一些,另外你去给他一些钱粮,七品的御史过得比百姓还要困苦,丢的是朝廷的人。”
“是奴才遵旨。”
看着前方的奏折,光汉皇帝厌恶至极,打算休息一番:
“将那书拿过来,朕再看看。”
“是。”黄俊来到了御书房的墙角,从里面拿出了一本没有名字的书,递给了陛下,笑着问道:
“陛下,您贵为九五之尊,不用上阵打仗,为何要看兵书?”
皇帝一接到书就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不耐地瞥了一眼黄俊,“你不懂,别吵”
黄俊乖乖闭嘴,决定下值后也回去看看。
御书房再次安静了下来,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以及皇帝咬指甲的咯咯声。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才将书本放下,呼出了胸中的浊气,感叹道:“这些兵法,朕用着不顺手,没有林青用得好。
朕刚刚在想,若是林青来,王首辅是不是如今已经致仕了?”
“呃”黄俊一时语塞,这话该如何接?他可不想谋逆。
“说话啊,怎么支支吾吾的。”
“呃奴才认为靖安伯只会打仗,若是让其来参与朝堂斗争,定然是不如陛下的。”
皇帝大喜,继续说道:
“嗯说的对,但朕想让林青入京为官,你觉得如何?”
黄俊顿时大惊失色,靖安伯入京为官,那不是将一头猛兽放进了笼子里吗?
自断一臂,这是谋自己的逆?
“朕只是想想还要再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