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古典别致,屋内也是如此,简单空旷,除了墙上的装饰品,只有正中间一张圆桌。
见林青面露诧异,纳兰亭及时解释道:“我们都是粗人,几杯酒下肚,打架骂娘那是常有的事。”
“老夫那些名贵的花瓶装饰不知被打坏了多少,索性都撤了,留出场地。”
“打得最狠的当属老秦,每次都耍酒疯。”
林青顿时面露怪异,虽说是在京畿之地,但听到一些国公的八卦,还是十分有趣。
而且,今日能来到此地的都是大乾勋贵中的顶梁柱。
三位国公以及加上他们三位侯爷,都是手握重兵的勋贵。
掌控镇国军的镇国公纳兰亭。
掌控京营以及京城防务的兴国公。
掌控江南富庶之地卫所的卫国公。
其余两位侯爷,一人是掌控西军,经常与西南土司作战的平西侯种应安,其家族世代镇守西南。
此次进京是为了商讨蛮子南下一事。
另一人是掌控东南水师,折服一众东南小国的留江侯俞崴,其家族掌控部分海路,富可敌国。
再加上身处西北的靖安军,若不是镇守北境的一些公侯脱不开身,那大乾军伍,就能齐聚一堂。
但这屋内几人也足够让大乾天翻地覆了。
众人落座,守在门口的老仆怀安挥了挥手,顿时一股清香袭来。
十几名身穿素裙的女子鱼贯而入,手中都端着散发着精美气味的菜肴。
卫国公秦觐文一拍桌子,哈哈大笑,将脑袋向前伸了伸,看向林青:
“这些姑娘如何?靖安侯若是喜欢,都带回家。”
直至上菜的前一刻,这些名动京城的花魁红颜才知道,今日要伺候人是何等尊贵。
以至于她们此刻的心还在怦怦直跳。
不用说桌上足足有六人,只是一人,都能够让她们卑躬屈膝,不敢多言。
在场之人,都是大乾镇守一方的实权勋贵,其麾下兵马无数,跺一跺脚就能够要他们的命。
此时,诸位女子将视线投向那个最年轻的黑衣公子身上,如果没有猜错,此人就是靖安侯。
大乾新贵。
一些女子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且不说靖安侯乃是实权将领,光说这长相,就足够她们自荐枕席了。
更何况还如此年轻。
可接下来靖安侯的话,让她们难掩失落。
“女子如莲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秦觐文一愣,摸了摸肚子,又看了看纳兰亭,郁闷道:“还文绉绉的,看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滚蛋,上菜上酒。”纳兰亭摆了摆手,满脸的不耐烦。
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来的,说他镇国公府要与靖安侯府结成姻亲,这可害苦了他了。
平西侯种应安脸色凝重,把玩着杯中酒杯淡淡说道:“谣言不可不防啊,知道京中的都是怎么传言的吗?”
“你镇国公内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外有靖安军把守门户,只要你想,随时可让这日月倾天啊。”
此话一出,还在上菜的诸位女子顿时感觉浑身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