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来看。”仵作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而后将白布掀开,露出了后背朝上的拓跋存。
“诸位大人,致命伤为脖颈处的这一道伤痕,伤口入体深六寸,刺破了使节的脊柱。”
众人看向那个深深的孔洞,还有一旁的银色簪子,不禁皱起了眉头。
“簪子入体后,向右偏移四寸,致使使节大出血而亡。”
仵作又指了指那个深可见骨的伤口说道。
陆务升这种场面见得多了,顿时皱起了眉头:“凶手是教坊司的舞姬?”
“回禀大人,是的。”
“不对,一个弱女子而已,使节为何不反抗?”陆务升眉头皱起,如果没记错的话,草原人人习武。
“回禀大人,在簪子刺入体内的一瞬间,使节就已经失去行动能力,
脊柱是人体脊梁,传达各种气力,力气之场所,一旦受到破坏,就会失去行动能力。”
“如此精准?那舞姬呢?审了没有?”
仵作的脸色一僵,视线看了看角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礼部右侍郎纪如渊叹了口气,沉声说道:
“那舞姬已经自尽了,与之一同自尽的,还有她的女儿。”
“自尽了?女儿?”
“当时拓跋存已经大醉,想要对那母女行不轨之事,在对其女儿行凶之际,被那舞姬杀害。”
陆务升眉头顿时皱了起来,多年为官的经验告诉他。
这件事情要么简单到极致,是无意的仇杀。
要么其后的水深不可测。
如今凶手与死者都已殒命,查无可查。
一个直觉告诉陆务升,这件事如前些日子的凶杀案一般,无论如何也查不出结果。
但他还是叹了口气,作为京城府尹,还是要将本职工作做好。
他沉声下令:“调查这母女二人的真实身份,因为何事去了教坊司,在教坊司中与何人接触密切,近些日子有什么异常举动。”
“查清是谁将这母女二人安排在此处,抓起来严加审问!”
“今日这附近出现的可疑人物都要找出来,若是有幕后真凶,可能会重新来到现场。”
“另外询问金兰都,看看拓跋存今日有什么异常举动。”
陆务升下令时,根本没有避讳在场的诸位大人,虽说此地是礼部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