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一切如常,无人来过。”芝兰报告道。
叶纭姿轻盈下车,环视一周后满意地点点头。她特意选了这样一个偏僻的宅院,即便马车进出也不易引起注意。加之院落宽敞,正合她心意。
“带我去看看。”
芝兰领着叶纭姿穿过曲折长廊,来到了一个隐蔽的角落,那里有一间破旧的柴房。
芝兰推开门,里面的人影闻声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叶纭姿举目一望,只见昏暗的柴房里囚禁着两人,皆被牢牢捆绑,嘴里还塞着布条,无法言语。
“呜呜……”男子眼中满是恐惧。
逆光之下,叶纭姿的身影显得格外神秘,面容模糊不清。
“去,把他们嘴里的布团拿掉,我要亲耳听听他们怎么说。”叶纭姿语气冷淡。她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风水师,只是此刻他已卸去了伪装的胡须,显得更为年轻,眼神中的狡黠依旧未变。
芝兰闻言上前,欲动手解绑。
风水师一见芝兰靠近,哭喊声愈发凄厉,不住往后躲闪,显然是惧怕她到了极点。
待布团被取出,风水师颤抖着求饶:“别杀我,放了我吧!我什么都没做……真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柴房里哭喊声、吵闹声混成一团,乱糟糟的。
叶纭姿眉头一拧,显得不悦,芝兰更是直截了当,厉声喝道:“给我安静!”
风水师秦被吓得一激灵,瞬间噤声。
“说吧,最近你干了些什么好事。”叶纭姿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风水师秦满脸惊恐,牙齿打颤地辩解自己的清白,坚称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叶纭姿轻轻抬眼,与芝兰交换了一个眼神,芝兰心领神会,走上前,铁钳般的手一把抓住风水师秦的肩头。
“哎哟哎哟!”风水师秦痛得直叫唤。
芝兰手劲之大,仿佛再多用一分力,那肩膀就要碎裂了。
“快说,否则后果自负!”
“我说,我说……”风水师秦慌忙喊道,深知若不坦白,今日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一股脑儿地招供了前几天在外行骗、窃财的勾当。
但这并非叶纭姿想要的答案,她冷声说道:“看来还是不够老实,接着打,打到说不出话为止,然后后山挖坑埋了。”
“明白。”芝兰应声,一脚重重踹去,风水师秦胸口一闷,顿时口吐鲜血。
正当芝兰准备再次动手时,旁边那位一直沉默的男子终于忍不住了,他面如土色,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我们在沈府行骗了!”他声音颤抖着说。
遇到这种身手不凡,又能神不知鬼不觉将他们捉来的人,显然对方背景不简单。
思来想去,他们得罪的也就只有沈府一家。
“前两天……我们冒充风水师去沈府看风水……”男子结结巴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