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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苍家别院,苍负雪径直朝内院走去。
“负雪。”
沿途拐来一个美妇,身后奴仆成群。
“姑姑。”
苍负雪停住脚。
来人苍月回,是苍负雪嫁入明家的姑姑,苍家家主的姐姐。
“我正好从白城路过,顺便来看看你。”
苍月回笑得温婉,指尖凝出一丝绿芒。
同叛逆的苍宴一样,她是个医修。
“最近身体状况不好?”
作为炼虚期医修,苍月回一眼就看出侄子隐藏在平静外表下的崩裂。
“有些不稳。”
苍负雪垂下眼,看着苍月回的灵力慢慢罩住他的经脉表面。
自他十岁后,再也没有一个人能够深入探查他的经脉。
换句话说,苍负雪若是病了,没有医修可以真的治好他。
“承乾宗的灵池还有用吗?你的状况不太稳定。”
苍月回的眉头深深皱起。
“有些用。”
苍负雪的眼前倏然浮现出那一夜,崔流玉的脸突然探进池中,出现在他面前。
“在想什么?气息这样紊乱?”
苍月回的灵力受到澎湃的冲击,白着脸收回手。
她险些被侄子伤到。
“没什么。”
苍负雪收回苍白的指尖。
“你……”
苍月回越发看不透这个侄子了。
她欲言又止,最后犹豫道:“你快到第一个成年期了,也许是因为这方面原因,要小心。”
“是。”
听到“成年期”一词,苍负雪面色不变,只是眸中暗流涌动。
苍月回没发现,见他直直站着,忍不住慈爱地笑了笑。
她递上一个瓷瓶。
“这是能帮你稳定的药物,我还要回明家,你若有事,一定要和我传音,不要硬撑。”
“嗯。”
苍负雪送完姑姑,慢慢回到自己的院落。
院子的松树下吊着一张帕子。
那日崔流玉走得急,怀里落了东西也未发觉。
帕子沾了油,明明只是一个术法就能解决的事,苍负雪却找来皂胰和水,慢慢把这张帕子搓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