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宁站在油纸伞下,居高临下看着他,就仿佛看着一只可怜虫一般。
“是么?都可以满足?”
“对,什么都可以!”赵义大喊,明白这密函泄露就是他的死期,赵泰都救不了,所以此刻他疯狂的想要稳住关宁。
关宁忽然蹲下。
“好。”
“既然你这么诚心,看在你又是我父亲的故交的情分上,我给你一次机会。”
“是是是!”赵义大喜。
“那就请赵大人交代一下常守芳的事吧?”关宁淡淡道。
顿时,整个长街都寂静无声了,只有风声,雨声。
赵义忽然变的有些僵硬,眼神闪烁:“常,常守芳什么事?”
“你问这个干什么?”
关宁淡淡道:“我既然在问,那必然就是知道一些事,当年那件案子,诸多蹊跷,特别是那封牵连造反的信,是你放到吴王府上的吧?”
轰隆!
此话一出,犹如惊雷狠狠劈在赵义身上,这件事过去了这么久,他本以为都不会有人提了,但现在关宁居然旧事重提,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关宁也不急,冷笑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就只好公事公办了。”
“这封密函,我会让它到圣上桌上的。”
说着,他站起身。
“不!!”
赵义大喊,死死抓住关宁的腿:“贤侄,不要,不要啊!”
“害死了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求你,放我一马啊!”
一旁的楼心月露出厌恶之色,已经有些忍不住了。
关宁冷酷道:“交代当年的真相,这封密函就还给你,至少你还能保命。”
“但如果你要继续装疯卖傻,那我没那么多的耐心,我只数三个数。”
赵义面露难看。
“一!”
“二!”
他的喊数很快,几乎没有什么停顿。
“三!”
“我说,我说啊!”赵义大吼,纵使心中怒火滔天,恨意无穷,也不得不低头,想着先将密函拿回来再说,后面再收拾关宁。
“那,那封信是我找人写的,也是我带到吴王府的,常守芳的确……的确是被冤枉的!”他咬牙。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