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他为何就失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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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对方醒来后,白染数过了。
五分钟,这人除醒来质问了一句后,就再没吭声了,眼神警惕,姿态防备,那种第一时间打量周围环境的反应,无不在说明一点——
“你该不会不是被人管局流放的犯人吧。”
时榫还在努力回忆往昔,这乍一听到旁边人问话,立时就找到了切入点。
人管局,犯人?
他是被流放的犯人?
时榫皱起眉,扭头看向身旁紧挨着的少年,眼神茫然中带着一点凶狠。
“你犯罪了?”
嘶,这话说的,多冒昧啊!
不应该扪心自问他自己犯罪了没吗?
白染嘴角一扯,略感无语,“不是大哥,这满车人都是犯了罪的,又不单单就我一个。”
满车都是罪犯……
时榫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暂时没空细究少年到底犯了什么罪,只转头去细看车厢内的其他人。
跟睁眼后粗略一扫周围的环境不同,这回是带着答案找过程,所以时榫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些不合理的地方。
譬如有人露出来的皮肤上有很多陈旧伤疤,有人习惯性地抱胸警戒周围,有人的眼神很明显带着凶煞之气……一个个确实挺有坏人气质的。
意识到周围真有可能全是罪犯后,时榫沉默了。
记忆有损失的人刚醒来,身处一个熟悉度为负数的环境那是会毫无安全感的。
哪怕通过少年的话,时榫可以判断出自己或许也是个罪犯,但他依旧没觉得自己融入了这个大环境。
毕竟,他,罪犯?
呵。
不可能!
哪怕没了大半记忆,时榫的潜意识也在告诉自己是个人人称颂的三好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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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思索片刻后,时榫看向了身边的少年,眼神审度,“我们认识?”
白染:“……不认识。”
时榫皱眉,“不认识那你方才伸什么手?”
白染大感冤枉,“我这不是说了担心你哪儿不舒服吗!”
时榫盯着他看了两秒,“名字,年纪,从哪儿来的,犯什么罪了。”
这种被人管局特警盘问的既视感,令白染一瞬间梦回之前被抓起来审问的时候。
少年苦着脸觉得头大,“不是哥,这我先问你的吧。”
时榫盯着他没说话。
那双漆黑的眼睛静静看人的时候,哪怕什么话都没说,也极具压迫感。
白染在这目光下坚持了几秒,然后举手投了。
“好吧,我说我说,哥你别这样看我,怪吓人的,我叫白染,刚满十六,从东三区来的,我就是……啊!”
白染的话还没说完,车子便突然一个急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