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时榫下意识想到了前几日,监管处扣押了徐成宁几个手下的事。
他眼神微闪,目光瞥向徐成宁,却只能看到对方的半张侧脸。
所以这家伙会怎么说呢?
“没用的人,死了也就死了,反正这世上最不缺废物了。”
含笑的语调立刻让时榫意识到了徐成宁的冷酷。
这人是不在乎其他人的命的,自己的人都不在乎,陌生人就更别提了。
旁人再是说某某某变态,也到底抵不过自己亲身接触。
拉斐尔在上面拍了拍手,笑得一脸惋惜,“跟着你可真倒霉啊,连自己人都不管。”
徐成宁偏了下头,“还有事吗?”
他似乎不想跟对方继续深聊,话点到为止。
拉斐尔挑眉,看了眼时榫后,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于是徐成宁不再理会对方了,转头又重新看向时榫,笑容温和抱歉,像个儒雅君子。
“抱歉,总有不相干的人打扰,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吧,徐成宁,你好,小时。”
时榫:……
时榫忍住了。
虽然徐成宁一看就比他大,但头回被人叫小时,还是让他浑身都在难受。
余光眼尖地瞟到一个龇牙咧嘴的脸,时榫眼角一抽。
白染这家伙,居然还缩在一边看热闹!
果然肉白给他吃了。
“别这么叫我。”时榫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咱们有缘,但不代表很熟。”
徐成宁笑容不变,点点头,露出疑惑之色,“那我该怎么叫你呢?”
时榫:“……叫我时榫就好。”
徐成宁:“但这样不亲切啊。”
时榫:“我们本来就不亲切吧?”
徐成宁:“可我对你一见如故,瞧见你就觉得很亲切,难道这也不行吗?”
时榫冲他微笑,“不行。”
徐成宁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深了深,“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跟我一样心有灵犀呢。”
冰蓝色的瞳仁浮现花纹,漆黑的双眼直视其中。
时榫呼吸猛然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