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这里每天都是这情形?”
身后的动静白染也看到了,他回头,边看边走,在瞧见那巨大植株没对付完,从深渊下又跳上一只豹形异种后,少年终是没忍住摇头龇起了牙。
“不然你以为工区为什么还能有居住地?”边原回道。
小孩对深渊的动静早已见怪不怪,当时榫二人还回头看稀奇的时候,他正视前方,走得比两个大人还要沉稳。
时榫不理解,“深渊内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异种?”
异种也不必就这么团结得都聚集在一个地方吧,还是说深渊底下存在着一个异种孵化基地??
“谁知道呢。”
边原淡淡地回道:“异种又不会说话,要是它们能说话,你也可以直接问它们对不对?”
时榫:……
这话是有点子阴阳怪气在的。
他瞅了眼身边的小孩,然后反省了两秒,“我得罪你了?”
“哪里就是得罪了呢,你问一个八岁小孩连在放逐区待了几十年的老人都回答不了的问题,可不就是看得起我吗,怎么就是得罪了呢。”
嗯。
得罪了。
这一连串话听下来的时榫很确定,自己就是把小孩得罪了。
“等等,你八岁了?!”
时榫惊讶极了,他上下打量了边原好几眼,怎么看都不觉得这个瘦弱干巴的小孩能有八岁。
时榫眼神同情,“条件不好,从小到大真是苦了你了。”
边原深吸了口气。
身后的深渊战斗激烈紧张,提着袋子往回走的三人却是岁月静好。
他们都不担心身后是输是赢,左右输赢都不能由他们决定,还不如放宽心。
白染:“咦,时哥你身上好臭啊。”
时榫:“彼此彼此,你也不遑多让。”
白染:“阿原,工区有地方洗澡吗?啊,我这还没多余衣服换呢!真是头疼啊,不过阿原你不是还有四个工时吗,要不借我买件衣服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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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在“垃圾堆”里沾染上的各种液体,早已在回去路上的烈日下给晒干。
臭烘烘的三个人没有直接回去,而是被边原带到了一处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