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啊,咱认识多久了?”
“差不多五年了,本王从看到你第一眼起,就觉得你跟本王合的来,
那么多人里就你不在乎本王身份,嘿嘿嘿,跟你一起相处,本王觉得很自在。”
“那你也清楚,我这人个性如何,不想被约束吧。”
姜尚贤脸色一变,轻叹一口气:“还是放不下尖刀营的兄弟,为他们的背叛感到惋惜?
我就知道,你小子看上去什么都不在乎,其实最在乎的就是感情,
你之所以对自己户内的下属放任不管,是又怕有了感情,再次重蹈尖刀营的覆辙?”
沈浪没有做声,只是抓着鱼竿静静看着湖面。
尖刀营的集体叛变,几乎成为了沈浪这一辈子都无法迈过的坎。
回想起一个个朝夕相处的兄弟临阵倒戈,逼着自己一起投敌那一幕。
沈浪只觉得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加残忍的现实。
那一日,他亲手了解了九十九个兄弟的性命。
那一日,他的太虚刀法突破了瓶颈,功德圆满。
却是用同袍的鲜血成就的。
姜尚贤:“兄弟,老哥知道你心里承受了很多,但人生总得往前看不是么?
老哥也跟你说句实话,撮合你和陛下的婚事,是我一力主荐,那两个蠢货就是给你当门板使唤吸引他方仇恨的,
等考验期一过,他俩利用价值也就没了,陛下根本看不上那俩。”
“我知道。”
沈浪躺在摇椅上,翘起腿:“那俩除了长得有点好看,似乎也没什么能用之处,
女帝眼下需要的是个可以辅佐她成大事的夫婿,而不是一个花瓶。”
姜尚贤:“听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觉得自己被利用了很不舒服么?
但你可要明白,其实感情这种东西,不就是在相互利用的过程中慢慢培养的?
所谓一见钟情也不过是一时兴起的躁动而已,你和陛下相处处久了,感情也自然就有了。”
“鱼上钩了。”
忽然,沈浪一拉鱼竿。
顿时湖面溅起一团水花,一条五六斤重的大鱼直接从半空落下。
“嗨呦,这鱼可真够大的。”
姜尚贤忙抓起鱼网网住大鱼,等将鱼放入鱼篓后,沈浪笑了。
“还有几条小鱼,我也顺道收拾一下。”
话毕,一个起身蹬在摇椅上纵身一跃。
虚空之中,匕首在掌心旋转之间,寒芒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