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苏,落喉几朝暮,冬去春寒未了,伴冷夜暗雨。”
“刀斧,剑芒遍五湖,遥寄散骸豪骨,焉回首眷顾。”
“踏步,哀鸿聆三途。人间何时能见,退残甲卸干戈!”
“勾勒生死簿!”
“点黎民破败划凋零数。”
“长啸,天地穹庐!”
“任,边城万里疆土,吊背乡魂孤、蔓草荒疏。”
“惜,宫阙百替山河,唱离情歌苦、朽桥模糊。”
“响鼓战马谁倾诉?正邪莫道,幡然泪望,千帆远影错……”
“道世事荣枯——”
伴随激昂的战歌声,近卫军将士毅然决然地踏向了新的征程。
“阿浪,我等你,等你凯旋奏响赞歌归来的那一天!”
……
壶口关外,西夏军大营。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主将赫连千军一把拎起跪在地上的奴才,瞪大铜铃大小的眼睛,死死盯着他。
“主子息怒,奴才所言句句属实,我们派去的使臣连赫连大人在内,全被诛杀了,
小人回来时已经听说,楚国已经决定出兵与我夏国决一死战了!”
“滚!”
赫连千军一把将奴才丢出帐外,满脸的狰狞。
“楚国居然敢杀我大夏使臣?简直反了天了,要是不给他们一点教训,真以为我夏国软弱可欺么?”
他越想越气,直接下令喊道。
“传我军令,全军出击,一鼓作气攻克壶口关,我要杀到金陵城下,将那女帝小娘皮抓去长安妓院接客!”
话音一落,坐在他身后的一名年约三十不到的儒生开口了。
“将军息怒,眼下再与楚军开战明显不是明智之举,
既然楚国敢杀我使臣,显然是早已做好了准备,
一旦楚国各地大军云集,那么将军可就麻烦了。”
赫连千军满脸不屑:“楚人不堪一击,一群只会缩在城墙后的懦夫而已,一旦在旷野之上交锋,我夏国将士一人可抵他们十人。”
儒生:“将军所言甚是,只是眼下我大军粮草短缺,又缺少足够攻坚兵器,再强攻壶口关恐为不利,
不如暂且先撤回河洛地带休整,先探探楚军动向,顺便令关中豪族各大家为大军筹备粮草。”
赫连千军思索半刻,最终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也罢,连日鏖战,大军也是人困马乏,
姑且就先退回河洛休整,等楚军到来再一鼓作气全数掩杀!”
儒生起身拱手鞠躬:“将军英明。”